一出门,风里头飘着稻香还夹着果味,闻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阮家村一圈儿全种上了稻子,熟了之后金灿灿的一大片,远远看去像是铺了一地的黄金,特别打眼。
可稻子一熟,麻烦也来了。
山里的鸟成群结队往田里扎,嘎嘎叫着抢粮食。
地里的老鼠也不老实,夜里偷偷摸摸窜出来,啃这个咬那个,庄稼遭殃得厉害。
为了赶走这些不速之客,村民们费尽了脑筋。
有人扎稻草人,穿得花里胡哨立在田头;有人敲锣打鼓,咚咚锵锵地吓唬;还有人干脆放鞭炮,噼里啪啦炸个不停。
可这些招儿顶不了多久,人一回家吃饭睡觉,鸟和老鼠立马卷土重来,跟村里人打起了游击战。
这番热闹景象,倒把度假村的游客给吸引住了。
顶着大太阳也不怕晒,一个个端着相机往田边跑,就为了拍下鸟群飞起的那一瞬间。
有些发烧友更夸张,专程背了长镜头来,蹲点好几天就等拍那铺天盖地的麻雀阵势。
阮晨光那块九穗禾也没能幸免,这几天鸟雀老鼠都盯上了。
好在请了鸦哥带着一帮“手下”镇场子,普通飞鸟不敢轻易靠近。
可老鼠不一样,夜里偷偷摸摸钻进来啃,防不胜防。
这片田是虞芳敏在管,眼看粮食被糟蹋,她心疼得直皱眉。
那些可都是宝贝疙瘩,贵得很,让老鼠啃一口都肉疼。
她琢磨着干脆在田边拉电网,一劳永逸。
阮晨光一听立马拦住:“不行,这山里小动物多的是,真通上电,不知道要伤多少命,太狠了。”
虞芳敏急得直跺脚:“老板,咱们早点收了吧!我天天看着老鼠在田里开饭,气都气饱了!”
阮晨光点点头:“行,这事你来办。
调几台收割机来,把九穗禾全都收回来。”
虞芳敏干脆利落回了一句:“没问题!”
阮家村大多是梯田,机器根本进不去,祖辈传下来都是靠手工割稻。
但阮晨光那块地势平坦,用收割机完全没问题。
割稻这活儿又热又累,能用机器当然要用。
他这才让虞芳敏安排机械进场。
第二天一早,三台收割机轰隆隆地从村外开进来,声音震天响。
一群孩子顿时炸开了锅。
“收割机来了!收割机来了!”
“快来看啊,割稻子啦!”
“大铁牛来啦,大铁牛来啦!”
孩子们追着机器蹦跶,眼睛亮得像星星。
村里的大人也都陆续走出来,跟在机器后头,准备搭把手。
虽说有了机器,可很多事还得靠人。
比如割下来的稻子要装袋,得人工干;倒伏在地的稻秆机器搂不着,得弯腰捡;还有低洼坑洼的地方,机器进不去,只能靠手割。
阮晨光和虞芳敏也开着车,跟在收割机后头往田里去。
虞芳敏今天穿了条蓝牛仔裤,配件白衬衫,清爽又精神,走在路上谁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芳敏来啦!”
“芳敏你不用操心,剩下的交给我们!”
“哎哟,芳敏这皮肤越来越好了!”
“你唱的那首歌我可喜欢了,啥时候教教我们?”
“上次你演的那个剧,我都连看三遍了!”
她在村里当度假山庄的大管家,天天走东家串西家,早就和大家混成了熟人。
现在一露面,打招呼的比路还多。
阮晨光笑着说:“不错嘛,跟村里人都打得火热啊。”
虞芳敏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当然,不光阮家村,周边几个村子我也混熟了。
我现在可有不少‘村民粉丝’,小姑娘们见了我就要合影,小孩子们喊我‘芳敏姐姐’。”
阮晨光笑出声:“我还怕你不习惯这儿呢,没想到你适应得比谁都快。”
说实话,这地方山清水秀,吃的也新鲜,但刚把虞芳敏接来时,他还是有点担心。
毕竟从大城市来,又是明星身份,能不能受得了乡下日子还两说。
没想到她不但没抱怨,反倒干得风生水起。
彩云洞山庄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稻园、鱼塘、果园、竹林、药田,全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更难得的是,跟村里人处得跟一家人似的。
这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
听阮晨光夸她,虞芳敏抿嘴一笑:“我啊,其实特别喜欢这样的日子。
抬头是山,低头是田,吃的是新鲜菜,睡得踏实,心里没负担,比当什么天后自在多了。”
不过有一件事,她没说出口——身份变了。
当初当顶流歌手的时候,走到哪儿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