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杨月点头,“守拙呢?让她带着执静去圣林,把石碑上的字拓下来。”
“我去!”执静立刻举手,双丫髻晃得厉害,“我神源里有星法则,能找着路!”
“我也去!”杨承木的儿子杨继木跑过来,他刚从灵植园赶回来,手里还拿着片生命树的叶子,“我懂木法则,能让古树让开!”
“别乱。”杨月按住他们的肩,“守拙带执静去拓字,继木去灵植园把知渊爷爷推回来,执木去药坊叫执禾拿些‘缓灵引’,星垣去通知火修城,证婚的事延后……张峰,你跟我说说,当年父亲杨战说的石碑,还有啥细节?”
她一桩桩安排,声音稳得像山。围过来的人渐渐静了,赵承丰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星澈捡起地上的灵木牌揣进怀里,连杨战都直了直背——他们都知道,杨月这是要跟时光抢日子了。
守拙很快就带着执静跑来了。她头发白了大半,可眼神还亮,听见要去圣林拓字,立刻从怀里摸出张灵纸:“我这就去,当年诗瑶奶奶教我拓碑的法子,还记得。”她拉着执静的手要走,又回头看了眼杨月,“太奶,您等我们回来。”
杨月点点头。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她才转向杨战:“父亲,石碑上的字,除了‘星火聚,轮回启’,还有啥?”
“还有几句碎的。”杨战皱着眉想,铁杖在地上画着,“好像有‘冰、木、土、火、金、水、星、风、雷’,九个字,每个字旁边都画着个小火星子。”
“是九界星火!”星澈忽然开口,他从怀里掏出个旧本子,是他爷爷记的笔记,“我爷爷写过,混沌宇宙有传说,神灵界没破碎前有九界,每界有颗星火,对应一种法则,集齐了能逆天改命!”
“那现在去哪找?”张峰急道,木杖在地上敲得笃笃响,“就剩二十多个时辰了!”
“别急。”杨月指着灵植园,“木之星火,或许在生命树那里。知渊爷爷守了它一百年,树里肯定有木之法则的精魂。”她又指向灵田,“土之星火,可能在‘丰年之田’,赵家人管了五代灵田,土法则最纯。”
“火之星火!”赵承丰忽然叫道,“火修城的暖玉稻熟了的时候,稻穗会发光,像小火星子!我爹说过,那是火法则凝的!”
“水之星火!”执禾从药坊跑过来,手里拿着个陶瓶,瓶里的留春膏泛着水光,“阿禾太奶奶的笔记里写,药坊后院的井,水永远不冻,井底有块会发光的石头,是水法则凝的!”
“金之星火!”杨承金的儿子杨继金挤过来,他手里捧着个木盒,盒里是杨逸臣当年用的金环,环上的纹路还亮着,“我爹说,这金环是用第一块灵金炼的,夜里会发热,像揣着团火!”
“星之星火!”星垣指着法则阵的方向,“星核晶嵌进去后,阵法中心有颗蓝盈盈的小珠子,我爹说那是星法则的精魂!”
七样了。杨月心里数着,还差风和雷。她抬头望向圣林深处,那里的风总比别处急,百年前杨诗瑶在那边练过风法则,说风里有老魂灵。
“风之星火去圣林找。”她刚说完,就见守拙和执静跑回来了,执静手里拿着张拓片,拓片上的九个字旁边,果然每个都画着火星子,其中“风”字旁边的火星子,画得像片飘着的叶子。
“雷之星火……”杨战忽然开口,他摸了摸脸上的疤,“当年我在圣林深处见过块黑石头,打雷的时候会发光,我还以为是邪物,就没敢碰。”
齐了!所有人眼里都亮了,像黑夜里燃了灯。可随即又暗了——九样东西散在各处,有的在灵植园,有的在火修城,有的在圣林深处,二十多个时辰,怎么跑得过来?
“我去灵植园!”执木立刻说,她推着知渊的藤椅就往园里跑,知渊躺在椅上,忽然轻声说:“生命树……根下……有个树洞……”
“我去丰年之田!”赵承丰转身就跑,裤脚的灵稻叶还在飘。
“我去火修城!”星澈抓起木杖,他虽然老了,可星法则还在,御着风跑比年轻人还快。
“我去药坊后院!”执禾往药坊跑,陶瓶里的留春膏晃出了几滴,落在地上,立刻长出了片小青草。
“我去拿金环!”杨继金抱着木盒往家跑。
“我去法则阵!”星垣拔腿就跑,锦袍的下摆被风掀起。
“我去圣林找风之星火!”守拙拉着执静,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
“我去拿雷之石!”杨战扛着铁杖往圣林深处走,背影比刚才直了些。
人群一下子散了,巷口只剩杨月和张峰,还有躺在藤椅上的知渊。风掠过老槐树,把星蕊花的香吹过来,暖烘烘的,像杨诗瑶当年织的棉袄。
“月儿。”张峰忽然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凉,却攥得很紧,“要是……要是找不齐咋办?”
杨月看着远处灵植园的方向,执木正蹲在生命树根下,用手扒着土,知渊在藤椅上笑着,指尖的木法则往树根上飘,树叶“沙沙”响,像在应和。她笑了笑:“找不齐也没啥。你看,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