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白莲教是邪教,这没错,但是他得存在下去!"
“国师大人?”张希安被此话吓着了。
“你是不是觉得道教与白莲教一见面就得拼个你死我活?势不两立?”国师笑问道。
张希安点点头。
“所谓正邪之分,不过是场面话罢了,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谁就有资格定义对错。”国师喝口茶。“白莲教内部错综复杂,勾心斗角,成不了大气候。但是没办法,我需要他的存在。只要白莲教一直存在,道教各门各派都会有共同的敌人,就不会是一盘散沙。你懂我的意思不?”
张希安也是听得云里雾里。
话音未落,国师已转身走向院门口。月光勾勒出他的剪影,腰间的鎏金鱼符闪了闪,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张希安跪在原地,望着地上的瓷片。冷风卷着粥香扑来,他却只觉胃里翻涌。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吆喝撞在院墙上,惊飞了几只夜枭。
张希安此时却是摸出袖中那方黄芽儿塞来的糖——方才黄芽儿临走时硬塞的,此刻已被汗浸得黏腻。糖纸上映着模糊的字迹:"糖葫芦管够,别查了。"张希安捏碎了糖纸,甜腻的糖渣混着冷汗,落进青石板的缝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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