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再造之恩!”领头女子重重叩首,额头抵在草地上,“小女子林青霜,此生难忘前辈大德!”
韩牧伸手将她扶起:“姑娘不必多礼,你且先退开,恢复一下功力,我继续为其他人解除生死符。”
接下来的过程同样惊险。韩牧发现六人体内的生死符位置各不相同,有的潜伏在督脉,有的藏于足少阴经,甚至有一人的生死符竟附着在心脏附近。更棘手的是,每道生死符的劲力也各有不同,有的阴柔缠绵,有的刚猛霸道。
“给她们六人种下生死符的人果真心肠歹毒,位置和劲道居然人人不同。”韩牧一边运功一边暗想,“一个生死符,竟然有这么花样。”
每当一道生死符被破解,便有一名女子跪地拜谢。
段清洛在远处冷眼旁观,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她看得出,韩牧每次出手虽然都是成功化解,但韩牧那认真的神色让段清洛也意识到,这生死符的破解果真是极为复杂。
当最后一名女子体内的生死符被破解后,韩牧吐出一口浊气,他双掌一沉,真气缓缓收入体内。
六名女子齐齐跪在草地中,向韩牧行大礼。
为首的林青霜抬起头,眼中满是崇敬:“前辈武功之高,实乃小女子生平仅见。生死符号称天下最难破解的暗器手法,在前辈手中却是如此简单就能化解,不知前辈尊姓大名?日后我等也好报答一二。”
韩牧看着六人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双手微微一扬道:“好说好说,贫道名为韩牧,出自中原全真教,若是你们日后进入中原,自然就会知晓贫道了,今日救你们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们也不必过于挂怀。”
“全真教?”六名女子面面相觑,显然她们对这远在中原的门派知之甚少。
韩牧微微一笑,转而问道:“我此行天山,本为探访灵鹫宫,既然灵鹫宫掌门不日就要亲自前来夺取此处峡谷,我希望诸位能按照约定,告知我们有关于灵鹫宫的事,还有你们为何会被种下生死符?”
六名女子眼下生死符被解,个个都露出焕发新生的神色,听到韩牧想了解灵鹫宫的情况后,为首的林青霜长叹一声道:“前辈你有所不知,如今的灵鹫宫早已不是当年的灵鹫宫了……”
清风阵阵,六名女子你一言我一语,道出了一段令人发指的往事。
话说三十年前,灵鹫宫由宫主水镜心执掌,水镜心膝下有门下有两名亲传弟子——两人是水寒与水月。
水寒性情冷傲,一心向武;水月则活泼开朗,向往山下的江湖。后来水镜心临终之前将灵鹫宫宫主之位传给大弟子水寒,水月心中暗暗不服,在一次下山游历时遇到了山下一个江湖门派的人,名叫白无暇。
“那白无暇,本是天山脚下一个小门派的弟子,”三师姐咬牙切齿道,“他以花言巧语骗取了水月师叔的芳心,得知水月师叔乃是灵鹫宫门人后,他千方百计从水月师叔口中套出了灵鹫宫的秘密。”
那白无暇贪图灵鹫宫的绝世武学,怂恿水月回宫夺权,最终水月听信了白无暇所言,两人回到灵鹫宫后,合力设计陷害水寒,白无暇不仅玷污了水寒的清白,更在灵鹫宫密室中发现了一门失传已久的武学,名为吸星大法。
“后来……”林青霜声音颤抖,“那畜生用吸星大法吸干了她们师父水寒和水月师叔的功力,后来,更是将她们从天山之上的万丈悬崖上推下……”
白无暇霸占灵鹫宫后,又从石壁上学得天山六阳掌和生死符。
从此,灵鹫宫变成了就成了白无暇的灵鹫宫,他为人心狠手辣,贪得无厌,更是极为淫乐,他不惜用生死符控制所有女弟子,强迫她们下山掳掠美貌女子供其淫乐。
“十五年前,”另一名女子接话道,“白无暇在听说这处峡谷有不老泉水后,他率众前来抢夺,却被一位神秘高人三招打成重伤。他回宫后一直闭关养伤,近日才出关,闭关十年他武功似乎更胜从前。”
韩牧听完,眼中寒光闪烁:“没想到堂堂逍遥派灵鹫宫,竟然还有如此一段往事,如此说来,这白无暇就是个鸠占鹊巢、喜新厌旧,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且丧尽天良的畜生了!”
六名女子齐齐点头,眼中满是仇恨与恐惧。
“前辈,”林青霜忽然道,“白无暇那老东西不日将亲自来此。您虽武功高强,但毕竟势单力薄。我等六人承你大恩得以解开生死符,我们皆愿留下相助前辈,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也为我们师父报仇雪恨。”
韩牧沉吟片刻,没有拒绝。他望向远处风雪弥漫的山路,心中已有计较。
“那吸星大法乃是昔日丁春秋习得部分北冥神功改良而来的武学,吸星大法虽源自北冥神功,却只得其形未得其神。”韩牧分析道。
“白无暇如今即便练成天山六阳掌、生死符、天山折梅手等逍遥派武功,对比我一身百家绝学,恐怕还不够和我打上一个回合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