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内,六名身着白衣的女子被点住了穴道,或坐或卧,神色各异。
自从韩牧告诉她们,自己能替她们解开体内的生死符后,六人如同是久陷黑暗之中又忽然见到一丝光明,作为能彻底脱离生死符的控制,这是她们此前从来都不敢奢想的。
“大师姐,你说那小道士真能解开我们身上的生死符吗?”年纪最小的一名女子咬着嘴唇问道,眼中既有恐惧又有一丝希冀。
领头的大师姐靠坐在窗边,目光透过木窗望向远处白雪皑皑的山峰她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凌厉。
“真不好说,以他的年纪来看,是绝对不可能达到能解开我们体内生死符的武功境界,毕竟,他只是一个少年道士,可他施展出的武功境界却是极为高深,尤其是他居然身怀逍遥派的北冥神功。”
“要知道,就连如今的灵鹫宫掌门都只会残版的吸星大法而已,他苦寻北冥神功多年,一直都探听不到北冥神功的下落。”
“那这么说,那个小道士极有可能比掌门还要厉害了!”最小的女师妹继续发问道。
“或许吧,我们因为被种下生死符,若是不解开生死符,恐怕一辈子都要受制于人,那个老东西又极为残暴,或许,这一次便是我们可以彻底脱离他掌控的大好时机。”
面对大师姐言语中带来的希望,其中一个女弟子继续开口道:“可是那老东西说的三日就要亲自前来,小道士三日内能给我们解下生死符吗?否则一道那老东西来了。我们岂不是都只有死路一条了?”
五人都眉头一皱,神色纷纷变得惊恐起来。
“你们没发现,这峡谷中的气候,这木屋的布局,都暗合逍遥派典籍中记载的'长春谷'模样,也难怪那老东西这十年来一直都苦练密室里的武功,看来他一定是对这峡谷志在必得,我们如今被困在这里,无非也就是死路一条罢了。”
屋外,溪水叮咚,几只不知名的彩鸟在枝头跳跃,这般生机勃勃的景象,与峡谷外冰封千里的天山形成鲜明对比。
木屋内,三师姐则是表现出一副绝望的目光来:“唉,就算那小道士会北冥神功又如何?生死符乃灵鹫宫的独门秘术,数百年来无人能解,就算他练就了天山六阳掌,可也掌握不了我们体内生死符的具体力道。”
“我们这次任务失败,回去是必死无疑,就在这里也是等死罢了。”她话一说完,其余几人,也都明白她之所以如此悲观的原因。
“不,相比于等死,我宁愿赌一把。”四师妹突然开口,她一直沉默寡言,此刻却目光坚定。
“三年前,我亲眼看见一位师姐因为任务延迟三日回宫,生死符发作最终惨死的样子……”她声音微颤,“那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痛苦。”
木屋内一时寂静,只有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领头的大师姐目光扫过每位师妹的脸庞,看到的是同样的恐惧与绝望。
“大家也不必如此悲观,反正也是必死无疑,不如将希望寄托在那个小道士身上。”领头大弟子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
“我也愿意相信那个小道士。”
“我也相信,大不了也就是一死而已。”
就在六人窃窃私语时,屋外的韩牧缓缓来到房间外,他直接推门而入,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随着一道光线射入屋内,瞬间惊动了屋内被捆绑的六名女子。
“六位姑娘们,我来给你们解生死符来了!”韩牧声音温和,一脸笑意,他手中长剑一挥,六名女子手中的绳索应声而断。
六名女子活动着僵硬的手腕,领头的大师姐艰难地站起身,他看着淡定自若的韩牧,无奈的向韩牧行了一礼:“小真人既然替我们解开绳索,就不怕我们逃走去给掌门通风报信?”
韩牧微微一笑道:“哈哈哈哈,你们想逃走大可以走了便是,不过回到灵鹫宫你们也是难逃一死,倒不如将希望放到贫道身上。”
“告诉你们吧,我已经学会天山六阳掌和掌握生死符的基础原理了,你们若是相信我的话,我这就可以给你化解体内的生死符。”
韩牧的目光在六人身上扫过,他很清楚,生死符给她们六人带来的痛苦寻常人根本无法体会,一旦发作那种全身如万蚁噬心,痛不欲生的滋味一定会让她们做出正确的选择。
“小真人,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是想要解开生死符难度极大,”其中一位面容憔悴的女子唯唯诺诺补充道,“施救者需以特定力道击打特定穴位,稍有差池,我们便会当场经脉寸断而亡。”
木屋外,段清洛抱剑而立,冷眼旁观,微风吹动她的衣袂,宛如一尊冰雪女神雕像。
韩牧沉思片刻,忽然展颜一笑:“你们的顾虑贫道清楚,但与其一辈子受制于人,还不如大胆一试呢,选择的权利交给你们,我呢,这就到外面去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