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来得及动作,里屋的傅海棠听见动静,几步跑了出来。
“嫂子,你醒了啊?”
姜瑜曼当然不能当着小姑子的面**,她望着对方,还有些吃惊:“海棠,你多久回来的?”
“你睡觉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傅海棠拍了拍手。
望着嫂子怀里睡得脸上有红印的小熠,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调皮,不听话。”
傅斯熠睁着眼望着姑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以后晚上要乖乖睡觉,不许闹腾,耽误我嫂子睡觉,我就揍你哦。”傅海棠不是很凶的威胁。
听了这话,一头雾水的姜瑜曼总算明白了什么。
她侧头看了傅景臣一眼。
对方显然没有半分让亲儿子背黑锅的心虚,甚至还朝她笑了笑。
姜瑜曼收回目光,朝傅景臣那边瞥了一眼,“我们小熠最乖了,从来不会耽误我睡觉。”
耽误她睡觉、拿一次这种话来骗她的人,就站在她们旁边。
可惜傅海棠太单纯,只以为是嫂子疼爱小侄子,没想太多。
就这样,三人说说笑笑一起出门。
傅景臣去扔垃圾,傅海棠则和姜瑜曼坐在院子里吃早餐。
扔垃圾的地方不远,傅景臣回来的时候,两人还没吃完。
“哥,我们今天多久去火车站?”傅海棠已经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了,好不容易忙完,又问起了出发时间。
“等吃完饭就过去。”傅景臣洗完手,坐下,拿起碗里的鸡蛋帮姜瑜曼剥。
剥开后,无比自然递了过去。
看见这一幕,哪怕傅海棠已经习惯了哥嫂的腻歪,此时也暗自抖了抖脖子。
好在她神经大条,很快又叽叽喳喳说起了其他事。
趁着傅景臣附和她,姜瑜曼吃了几口鸡蛋,怀里的小熠直勾勾盯着,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这副小馋猫的样,把三个大人都逗笑了。
姜瑜曼赶紧掰下一些喂他,等吃完,她带着孩子进去换衣服。
傅景臣也跟了进来,帮小熠穿上新衣服后,顺便整理床单。
姜瑜曼一边系纽扣,一边从镜子里看着他,“傅景臣,你快给你儿子揉揉肩。”
傅景臣看着正在床上爬来爬去的傅斯熠,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小熠,小小年纪就给你背黑锅,你这个当爸的,还不给他揉揉?”
只要想起傅海棠的话,姜瑜曼又气又好笑。
昨晚上明明说就一回,后来还……理亏的都自己去打扫卫生了,还把黑锅推儿子身上。
她真是服气。
可惜傅斯熠不知道妈妈说什么,听见她的话,还仰起头朝着傅景臣喊了一声爸爸。
声音清脆又响亮。
傅景臣看着可爱的儿子,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这小子,”姜瑜曼扶额,“就会傻乐。”
说话间,傅景臣已经走到她身边,双手搭上她肩膀。
“做什么?”
“你昨晚辛苦了,给你揉。”傅景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动听。
姜瑜曼意有所指,“昨晚辛苦的可不是我。”
这话一出,身后就传来了轻笑声。
听见他的笑声,姜瑜曼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时间也有些尴尬。
老话说得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她反驳的话就好像在强调这个似的。
好在傅景臣没再继续多说,别看他在外人面前又冷,又惜字如金,但在自己媳妇面前,向来都很体贴。
一路按下来,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姜瑜曼确实舒服了不少。
“差不多了,我们走吧。”看着外面天色差不多,她站起来去拿东西。
傅景臣亦步亦趋,“不生气了?”
姜瑜曼回头,用手指去戳他胸口,“快走吧,傅团长。”
傅景臣嘴角上扬,抱起小熠,两大一小出了屋子。
恰好和傅海棠碰上。
一家人出门,没多久就开着车出了军区。
郑留疆站在楼廊间,望着车辆消失,轻咳一声,扭头回了办公室。
赶紧把棋盘拿出来,哼着调开始摆棋子。
警卫员一看,心中警铃大作。
好端端的,师长又受什么刺激了?这是又要拉着他下棋吗?
郑留疆瞥见他的神情,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我可不是和你下。”
眉毛都挑的要飞起来了,“等老傅回来,我拉着老傅一起下。”
虽说傅望山以前也不太乐意和他下棋,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么久没见,战友情正是最浓的时候!
郑留疆算盘打的啪啪响。
另一侧,还没回来就被他惦记上的傅望山,已经快要到了。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