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外文明的引导。”祖父的加密日记被能量激活,自动在屏幕上解码,“第谷超新星爆发于1572年,正是明代隆庆年间,恰与三族密钥的制作时间吻合。”当赵莽伸手触碰能量茧时,指尖传来熟悉的震颤,与他手腕上的银质星图共振。
突然,所有的仪器同时静默。星尘炉的显示屏上跳出一行新的文字,是用三族文字共同书写的:“理解共生者,得见星辰全貌。”银线网络开始收缩,将多余的能量返还给夜空,只留下刚好维持熔炼的剂量。观测塔的地面裂开细小的缝隙,渗出的汞齐合金在月光下形成新的星图——那是下一个超新星遗迹的位置坐标。
尾声
三个月后的国际技术博览会上,星尘炉的展示区前排起长队。赵莽站在透明工坊里,向参观者展示银线如何捕捉超新星的能量,纳米银在炉中流动的轨迹,恰似三族文明跨越时空的对话。
林夏的实时播报出现在大屏幕上:“第谷超新星遗迹的辐射频率出现新的波动,与我们预设的下阶段实验参数完全匹配。”胡安举着刚提炼出的汞齐合金挥手,那些金属在阳光下泛着的光泽,与五百年前秘鲁矿工看到的一模一样。
闭馆前的最后一刻,一个小孩指着星尘炉的观察窗:“里面有船!”赵莽笑着俯身,看见炉内的银液正凝结成飞舟的微缩模型,船身上用玛雅文字刻着:“技术不是掠夺的工具,是文明对话的语言。”
夜空的第谷超新星依旧闪烁,仿佛在回应地面上的微光。赵莽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三族先人与宇宙的约定——真正的进步,永远始于对差异的尊重,终于共生的智慧。
量子银河
赵莽的护目镜映着幽蓝的光,星尘炉里的银液正发生诡异的沸腾。那些原本按斐波那契数列排列的纳米银颗粒,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拨动,在液态金属中组成螺旋状的星图——与半人马座α星的星系结构完美重合。监测仪的警报声急促响起,74赫兹的谐振频率正以指数级攀升,工坊里所有银质工具都开始震颤,表面浮现出相同的螺旋纹路。
“林夏,快查半人马座的射电望远镜数据!”他猛地扯开防护手套,指尖刚触碰到炉壁,就被一股电流弹开。手腕上的银质星图此刻烫得惊人,那些陨铁纤维组成的纹路正缓缓移动,拼出三个从未见过的符号——后来被证实是玛雅象形文字里的“工坊”“星辰”“永恒”。
纠缠态的异动
凌晨两点的实验室,量子纠缠监测仪的屏幕亮如白昼。赵莽放大数据链,星尘炉里的银液与三光年外的某团星际物质呈现出完全同步的波动,就像两个隔着宇宙跳双人舞的舞者。更惊人的是银液表面的波纹,用高速摄像机放慢一千倍后,能清晰看到其中嵌套着飞舟引擎的三维剖面图。
“明代工匠的银印里藏着量子编码。”林夏的视频通话突然切入,她身后是天文台的巨型显示屏,半人马座的射电波正被转换成可视化的数据流,“你看这些脉冲间隔,和我们提炼的纳米银半衰期完全一致。”当她将两组数据重叠时,屏幕中央突然跳出一个立体模型——无数纳米银颗粒在太空中搭建出蜂巢状的结构,标注着玛雅数字“7”和克丘亚语“无限”。
胡安抱着秘鲁的汞齐合金冲进工坊时,银液已漫出星尘炉的边缘。这些会蠕动的金属接触到汞齐的瞬间,突然凝结成透明的丝线,在天花板上织出半人马座的星图。“它们在传递坐标!”胡安指着星图中心最亮的一点,那里的银线正高频振动,将一组坐标数据烙印在实验室的金属地板上——后来证实是半人马座某颗行星的同步轨道参数。
蓝图的破译
三天后的国际联合实验室里,三族专家围着全息投影屏争论不休。赵莽调出量子银液传递的蓝图细节:纳米银搭建的自动化生产线像血管网络,一端连接着标注“银矿”的漏斗状结构,另一端延伸向标注“超新星遗迹”的能量源,中间的节点上悬浮着飞舟零件、量子通信器的三维模型。
“明代力学的承重结构。”中国古建筑专家指着生产线的支撑框架,那些交错的银质支架与应县木塔的榫卯结构异曲同工,只是尺寸缩小到纳米级。玛雅天文学家突然惊呼,生产线的能量传输管道走向,竟与玛雅历法中记载的“星际迁徙路线”完全吻合。
最关键的突破来自秘鲁的地质学家。当胡安将汞齐合金放在蓝图投影区时,那些原本模糊的原料处理模块突然清晰——超新星遗迹物质需要与汞齐发生化学反应,才能转化为生产线可用的能量块。“就像我祖父说的,”胡安敲着屏幕,“安第斯山脉的矿工用汞齐提纯银矿,五百年前就懂这个道理。”
深夜的破译工作被一阵异动打断。全息屏上的蓝图突然闪烁,所有模型都开始旋转,最终组合成一艘完整的飞舟——比之前发现的残骸大十倍,船身上同时刻着中文、玛雅文和克丘亚语的“家园”。赵莽的量子监测仪疯狂报警,屏幕上跳出一行字:“纠缠态强度已达星际传输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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