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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书库 > 大明锦衣卫1 > 011

011(5/12)

银都还给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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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挣脱士兵,纵身跳进了熔岩池。出乎意料的是,岩浆并没有立刻将他吞噬,反而像有层无形的膜托着他。胸口的银符此刻亮得刺眼,符面上的火山神图腾活了过来,张开的嘴里喷出银色的火焰。

    阿库看见弟弟的银锭就在眼前,上面的人形印记正慢慢变得清晰,像弟弟在对他笑。他伸出手,指尖刚碰到银锭,整座火山突然爆发了。

    不是喷发岩浆,而是喷出了亿万片银鳞。那些银鳞在空中组成巨大的银龙,呼啸着掠过海面,所过之处,西班牙的帆船像纸糊的一样被撕碎。银烟里的熔岩碎屑不再下落,而是跟着银龙盘旋,形成一道银色的漩涡,将所有嵌着人形印记的银锭都吸了进去。

    胡安的惨叫声被银龙的呼啸淹没。他手里的银剑突然熔化,银水顺着他的手臂流遍全身,最后在他头顶凝成个小小的银十字架,随即被银龙一口吞下。

    阿库再次醒来时,躺在一片冰凉的沙滩上。伊察姆正用海水给他擦拭身体,胸口的银符已经恢复了原样,只是边缘的硫磺结晶变成了暗红色,像凝固的血。

    “火山把银子都吐出来了。”老人指着海面,那里漂浮着无数银片,正随着洋流往南漂去,“它们要回墨西哥去,回到那些银矿里。”

    阿库摸了摸胸口的银符,突然发现符面上的火山神手里,多了个小小的人影——那是弟弟的样子。他想起伊察姆说过,玛雅人的灵魂会住进白银里,永远守护着矿脉。

    远处的无名岛还在冒着银烟,但已经不再夹杂熔岩碎屑。银烟在晨光中散开,像一层薄薄的纱,笼罩着海面。阿库知道,这里再也不会有“血祭银”的祭祀了,因为火山神已经用最烈的地火,洗净了所有被玷污的白银。

    后来有艘中国商船经过这里,船员们说看见海面上有银色的鱼群在跳跃,鳞片上的硫磺纹路,像极了玛雅银符上的图腾。他们还说,那些鱼群总是朝着西南方向游,像是在护送什么东西回家。

    伊察姆说,那是弟弟和所有被献祭的灵魂,在陪着白银返回故乡。而阿库胸口的银符,会永远记得这场银火与血的祭祀,记得大地如何收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第二章 岩浆流向的测算

    硫磺烟裹着热浪扑在脸上时,赵莽正蹲在一道裂缝前,指尖悬在离地面半寸的地方。裂缝里渗出的岩浆凝成了暗红色的岩脊,表面嵌着的银粒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像条冻僵的银蛇。

    “总镖头,这裂缝昨夜还没这么宽。”陈算盘举着测绳,喉结滚了滚,“辰时测是三尺七,现在已经四尺二了,山体还在往下沉。”

    赵莽没抬头。他手里捏着根细麻绳,绳头系着块从熔炼工坊捡的银锭,此刻正悬在裂缝上方微微晃动。银锭里的硫磺结晶遇热后发出细碎的爆裂声,绳线随之震颤,在地上投下的影子竟与远处熔岩河的流向完全重合。

    “拿《九章算术》来。”赵莽突然开口,声音被硫磺烟滤得发哑。

    陈算盘连忙从帆布包里翻出本线装书,纸页边缘已经被火烤得发卷。这是赵莽特意从苏州书局淘来的,扉页上还有徐光启的批注——当年修订《崇祯历书》时,徐阁老曾说过,算学之道,既能量天,亦能测地。

    “看这里。”赵莽指着书中“勾股容圆”的图解,用银锭在地上画了个直角三角形,“熔岩河是弦,硫磺矿脉是勾,我们现在站的位置是股。已知矿脉核心区距熔岩河五十丈,山体坡度是每丈下沉三寸,你算算,若在核心区引爆,塌陷范围能有多广?”

    陈算盘的手指在算盘上飞跳,算珠碰撞声里混着远处熔炉的叮当响。那些西班牙人显然没察觉银钞同盟已经登岛,还在往岩浆里投掷银矿石,溅起的银珠落在岩壁上,立刻与硫磺结合成了新的结晶。

    “按照‘方田章’的割圆术,”陈算盘突然停了手,脸色发白,“引爆点若在矿脉最深处,塌陷的圆弧半径正好覆盖工坊所在的凹地。但……但熔岩河改道后,会形成新的环流,万一冲不到工坊——”

    “你忘了‘粟米章’的比例法?”赵莽扯过测绳,一头系在裂缝边的榕树上,另一头递给陈算盘,“你去熔岩河测宽度,我在这里量矿脉走向,取勾股之弦,再按山体沉降速度推算,就能算出岩浆改道后的冲击范围。”

    两人分头行动时,赵莽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声。回头一看,竟是个玛雅少年正躲在野芭蕉丛后,手里攥着块黑石,石上刻的火山图腾与银锭里的硫磺纹路如出一辙。

    “阿库?”赵莽认出他是上次从祭台上救下的少年。那天少年跳崖逃生时,腰间的银符掉在了小艇上,此刻正被赵莽系在测绳末端当铅坠用。

    阿库怯生生地走出来,指了指裂缝深处:“伊察姆祭司说,这里的硫磺矿脉和熔岩河是夫妻,被西班牙人用银子拆开了,所以火山才会发怒。”他突然抓住赵莽的手腕,把黑石往他掌心按,“石头发烫的时候,岩浆就会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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