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具在硝烟中泛着冷光,蛇眼的位置恰好对着换算表上的“20”。赵莽望着那符号,忽然明白:计数的本质从不是符号本身,是传递信息的效率;正如银矿的本质不在颜色,而在其价值。懂得这点,才能让知识成为力量,而非枷锁。
第十一章 羽蛇密码的真相
星图密码
赵莽将传国玉玺的残片举到金面具前时,塔斯科矿的夜空刚好裂开道星缝。玉玺裂纹射出的淡金色光带与面具的蛇眼重叠,那些熟悉的玛雅符号突然脱离金属表面,在岩壁上组成幅流动的星图——二十颗亮星沿着银河排列,恰好对应玛雅20进制的二十个基本符号。
“是猎户座!”阿武的指尖在星空中划出道弧线。腰带三星的位置正对着面具上的“·—·”(7),而参宿四的红光恰好落在“○·—”(6)符号上,与水晶分光仪检测的580纳米波长完全吻合。三天前还困扰他们的进制起源之谜,此刻在星光里显露出答案。
玉玺的光带继续移动,星图上的亮星突然按比例伸缩。塔斯科银矿对应的星与波托西矿的星形成7:10的距离比,与《九章算术》粟米法的兑换比例分毫不差。赵莽忽然想起粟米篇的“今有术”——原来这种按比例换算的思想,不仅适用于银矿贸易,竟与星际间的距离比例暗合。
金字塔顶端传来玛雅祭司的惊叹。老祭司颤抖着指向星图的缺口:“祖先说羽蛇神从猎户座带来计数法,二十颗星代表二十个神圣数字。”他用骨杖连接星点,组成的图形与赵莽记录的银矿分布图完全重叠,仿佛整个塔斯科矿都是按星图的比例建造。
后金密使的残余势力在矿道里发出骚动,他们显然被星图的异象吸引,正试图靠近窃取秘密。赵莽转动玉玺的角度,星图突然加速旋转,二十颗亮星化作道银环,将入侵者困在光影中央——那些人看不懂星图的比例,只会盲目追逐最亮的星,最终在旋转的光带里迷失方向。
“比例是解开一切的钥匙。”赵莽指着星图中最亮的那颗星,它与地球的距离按玛雅20进制计算是“·○·”(41),换算成十进制则是82光年,而这个数字恰好是塔斯科矿与波托西矿距离的千万倍。“银矿的比例是缩小的星图,星图是放大的银矿换算表。”
阿武在岩壁上发现新的刻痕,是用汉文与玛雅文对照的比例公式:“星距比=银矿距比×”。他忽然明白《九章算术》的粟米法为何能精准换算贸易比例——这种“所有率×所求率”的思维,本质上与计算星距的方法相通,都是在寻找不同事物间的恒定比例。
西班牙人举着火把冲上来时,星图突然切换成防御模式。二十颗亮星化作二十道光束,按20进制的“1-20”顺序排列,形成道无法穿透的光墙。他们用十进制计算光束的间隔,却因不懂两种进制的转换规律,始终找不到突破口,就像当初破解棱镜阵时一样。
“两种数学都是解读宇宙的语言。”赵莽对身边的玛雅祭司说。他用《九章算术》的“勾股定理”计算光束的角度,祭司则用玛雅的“绳测法”测量光墙的范围,得出的结果完全一致。就像用汉语和玛雅语说同一件事,用词不同,意思却相通。
星图的中心突然浮现出组符号——既是玛雅20进制的“20”(·○),又是汉文的“二十”,旁边画着只人手,五指张开,脚趾也清晰可见。赵莽恍然大悟:“玛雅人用手指脚趾计数,得出二十进制;我们用手指计数,发明十进制,本质都是用身体丈量宇宙的起点。”
随着第一缕晨光穿透矿洞,星图渐渐隐去,最后消失的是二十颗亮星组成的“银”字——既是汉字的“银”,又是玛雅文的“太阳金属”。赵莽知道,这是两种文明的数学在宇宙尺度上的相遇:无论是计算星距还是换算银矿,无论是用二十进制还是十进制,人类探索规律的努力,都像这星图般,在黑暗中彼此呼应。
后金密使最终被光影困住,他们对着星图的残像胡乱记录,却因不懂比例换算,把“41”光年写成了“14”,把“82”错算成“28”,记录的星图成了张毫无意义的废纸。就像他们始终学不会的银矿密码,只抄数字,不懂背后的星空规律。
离开塔斯科矿前,赵莽将玉玺与金面具并排放在祭坛上。阳光穿过两者的缝隙,在地上投下完整的星图,二十颗亮星的位置刚好对应二十座银矿的坐标。他忽然想起“银钞同盟”老掌柜的话:“做生意要懂秤,看世界要懂比例。”原来无论是人间的贸易,还是天上的星辰,都遵循着同样的比例法则。
金面具在行囊里与玉玺相撞,发出清越的声响。赵莽望着黎明的星空,猎户座的腰带三星格外明亮,像三枚永不褪色的坐标。他知道,那些藏在星图里的比例,写在算学典籍里的换算,刻在银矿上的数字,本质都是同一种语言——人类用理性向宇宙发问的语言,无论用玛雅符号还是汉字书写,终将被理解,被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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