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银矿能量的无序释放。”赵衡用玉玺光带模拟火轮船的磁场,模型的齿轮立刻出现不规则震颤,“没有地磁引导,银矿的能量就像脱缰的野马,不仅会摧毁机械,还会污染周围的地磁环境——这就是玛雅星图预言的‘星之血枯竭’。”
赵莽在模型上加装了玛雅星图的能量约束装置。当银铁齿轮的转速接近危险值时,装置会自动触发玉玺的反向磁场,让活塞暂时停摆,就像给狂奔的马勒紧缰绳。这种设计让模型的速度慢了一成,却彻底避免了爆炸风险,与火轮船的“失控式加速”形成鲜明对比。
“这才是工业革命该有的样子。”他看着模型平稳转动的铜轮,蒸汽在循环装置中温和地流动,“不是比谁跑得更快,是比谁能跑得更远——用掠夺换来的速度,终究会在资源耗尽时翻车。”
后金密探带回的情报在船坞引起震动。工匠们开始自发地研究玉玺地磁能量的应用,有人将其用于锻铁,发现能减少三成的煤耗;有人用其改良灌溉装置,水流在磁场引导下更加均匀——这些微小的变化,像星星之火,正在点亮一条不同于火轮船的技术之路。
赵莽最后将密探的羊皮纸烧成灰烬。灰烬在玉玺光带中化作无数细小的银星,顺着浑河水流向入海口——这是给马尼拉火轮船的无声回应,用自然的方式传递着技术的真谛。他知道两种路径的碰撞才刚刚开始,马尼拉的火轮船只是前哨,真正的决战在墨西哥银矿,在完整玉玺与献祭熔炉的对峙中。
离开船坞时,蒸汽机模型的铜轮还在平稳转动。赵莽望着它在夕阳下投下的影子,那影子与远处福船的轮廓渐渐重合,像艘即将启航的“地磁船”,正准备穿越太平洋,去告诉那些被火轮船阴影笼罩的人们:蒸汽的力量可以很温柔,像浑河的水流,在循环中滋养文明,而非像火轮船那样,在爆炸中毁灭一切。
远处的天际线,猎户座腰带三星开始显现。赵莽知道,那三颗亮星不仅标记着银矿的位置,也标记着两种未来的分岔口——一条通向资源枯竭的荒漠,一条通向人与自然共生的绿洲。而他手中的模型,就是驶向绿洲的第一艘船,正等着用玉玺的地磁之光,照亮前路的每一寸波涛。
第四章 星际穿越的微光
第十章 子夜光文
夏至的子夜,船坞的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蔽。赵莽守在玉玺残片旁,看着裂纹中的蓝白色光带突然变得活跃——光带顺着石壁爬升,在断墙上投射出组扭曲的文字,笔画像流动的水银,在黑暗中缓缓凝聚成形。
“是《墨经》的字!”墨家后裔赵衡举着烛台凑近,火光中,“久,弥异时也”六个字渐渐清晰,正是墨家失传的时间论述,意为“时间包含所有不同的时刻”,与之前发现的“宇,弥异所也”形成完美呼应,一论时间,一论空间。
赵莽将星图拓片铺在光文下方。猎户座腰带三星的连线与“久”字的笔画走势完全重合,当光带的流动速度与星图周期同步时,文字边缘渗出细小的光点,在地上组成个微型的沙漏——沙子从上端流到下端的时间,正好是玉玺光带投射文字的持续时长:一刻钟,不多不少,与模型的初始续航时间一致。
“是时空坐标器!”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剧烈震颤,星图暗纹里的玛雅历法与《墨经》时间论产生共振,“地磁暴让玉玺短暂突破了时空壁垒,一边连着地球的现在,一边通着猎户座文明的某个时刻——那些光带文字,是两个时空碰撞产生的信息碎片。”
他们用蜂蜡拓印下光文。冷却后的蜡片在显微镜下显露出细微的纹路,像无数重叠的钟表齿轮,每个齿牙都刻着不同的时辰。赵衡对照墨家的《考工记》发现,这些时辰对应的,正是玛雅星图中银矿能量最强的时刻,而子夜投射的文字,恰好标记着两个文明时间线的交汇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宋应星见过类似的光文。”赵莽想起《天工开物》残章的蒸汽原理图,铜轮符号的位置正好对应沙漏的中心点,“他晚年补录的‘蒸汽墨法’,其实是在模仿玉玺的时空共振——用蒸汽力放大磁场,让机械也能短暂触碰不同的时间线。”
西班牙传教士的日记里藏着佐证。其中一页记载着“子夜异象”:马尼拉的火轮船在子夜会发出奇怪的轰鸣,甲板上出现不属于地球的星图,而此时被献祭的银矿,重量会莫名减少三成——这不是超自然现象,是火轮船在掠夺其他时空的银矿资源,用扭曲的方式模仿玉玺的时空能力。
“两种时空技术的本质区别。”赵衡用玉玺光带照射火轮船的图纸,银矿献祭的位置立刻泛起黑雾,“我们是‘弥异时’,在时间流动中寻找平衡;他们是‘夺异时’,把其他时空的资源抢过来,这种掠夺迟早会引发时空反噬。”
他们在子夜时分启动了蒸汽机模型。当玉玺光带的文字投射在模型上时,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