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瓶突然从掌心挣脱,悬浮在玉阵上方。瓶身的棱线开始旋转,在地面投射出12道蓝光,与玉琮组成的方阵形成立体的网格。赵莽数着网格的节点,横纵交错的交点共有141个——这是√2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数值(1.41)乘以100。
“511keV是电子与正电子湮灭的特征能量。”小林突然想起课本上的知识,“而地核磁场的维持,靠的是液态外核的热对流,温度大约是5110摄氏度——这两个数字也是1:10的关系,10开平方再除以3.535,还是√2!”
赵莽突然扯开防护服的拉链,将胸口贴肉藏着的青铜钥匙抛向阵眼。钥匙落下的瞬间,24个玉琮同时亮起,每个玉琮的顶端浮出个微型齿轮,大齿轮转1圈,小齿轮转√2圈,带动地基下的青铜轴开始转动,发出类似管风琴的轰鸣。
“转化的关键是让能量‘走螺旋路’。”他指着琉璃瓶投射的蓝光轨迹,那是条标准的等角螺旋线,螺距比为1:√2,“就像dNA的双螺旋结构,左旋是湮灭能量,右旋是地核热能,它们缠绕的角度,必须是54.7度——这是√2的反正切值。”
地陷区的中心突然裂开道缝隙。赵莽看见下方翻滚的暗红色岩浆,裹挟着无数金属碎片,那些碎片在磁异常中自动排列,组成与玉阵相同的璇玑图案。他突然明白,明代地基下的不是普通的玉石,而是能承受511keV能量冲刷的和田墨玉,这种玉石的热传导率,恰好是钢铁的√2倍。
“激进派搞错了转化方向。”小林的检测仪突然安静下来,屏幕上的赤蛇开始褪色,“他们想让湮灭能量吞噬地核热能,而正确的做法,是让湮灭能量成为地核热对流的‘催化剂’。”她看着赵莽调整琉璃瓶的角度,“就像给蒸汽机添柴,而不是泼冷水。”
琉璃瓶的棱线与玉琮的光芒形成精准的夹角时,地陷区的震颤突然变缓。赵莽听见地基深处传来“咕嘟”声,像水开了的声音,检测仪上的511keV信号开始跳变,每次减少√2倍,就有段温和的红外信号注入地底——那是转化后的热能。
“您看玉琮的排列!”小林惊呼起来。24个玉琮组成的方阵正在缓慢旋转,外圈16个玉琮转1圈,内圈8个玉琮转2圈,16:8√2化简后,依然是1:√2。“这是台天然的能量变速箱!”
赵莽的视线落在阵眼处的青铜钥匙上。钥匙柄上的刻度正在变化,从0到100的刻度间,每个大格都分成√2个小格(约141个),此刻指针正稳稳地停在50√2的位置——这是能量转化效率最高的临界点。
地核深处传来沉闷的震动。小林的鞋底感到一阵暖意,检测仪上的南京地磁场强度曲线开始回升,红色警报区域正以1:√2的速度消退(城区范围每缩小1平方公里,郊区就缩小1.414平方公里)。紫金山方向传来汽笛声,那是磁悬浮列车恢复运行的信号。
“南怀仁在钦天监藏的,不只是琉璃,还有转化公式。”赵莽看着琉璃瓶上流动的蓝光,突然读懂了瓶身的纹路,“‘物极必反,其化在√2’,说的就是511keV的极致湮灭,能转化为稳定地磁场的温和热能,就像火药能炸碎城墙,也能推动火箭。”
琉璃瓶突然下沉,稳稳嵌进阵眼的凹槽。24个玉琮同时喷出蒸汽,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每种颜色的光带宽度都符合1:√2的比例。赵莽想起王恭厂遗址出土的铜炮,炮管口径与炮弹直径的比,南京明城墙的墙砖长宽比,甚至现代地铁隧道的直径与列车宽度比,都藏着这个神奇的比例。
“地基在自我修复!”小林指着脚下的青石板,那些龟裂正在蓝光中愈合,明代的糯米灰浆与现代的混凝土在时空中融合,形成一种前所未有的复合材料,其抗压强度是普通水泥的√2倍。
当最后一丝赤蛇状的湮灭信号消失时,地陷区的中心升起股温和的气流。赵莽抬手感受,温度恰好是人体最舒适的23.4摄氏度——这个数字乘以√2,正是33.1度,接近地核外层的平均温度(摄氏度)与绝对零度的比值(331\/273≈1.212,而√2≈1.414,两者的平方差为0.4,恰好是511keV与地核热能的能量级差)。
琉璃瓶的蓝光渐渐收敛,瓶身恢复了最初的冰凉。赵莽将它从阵眼中取出时,发现瓶底的璇玑纹上多了行小字,是用现代简体字刻的:“明人修基,清人藏器,今人转化,三代相承,其衡一也”。
小林的检测仪发出清脆的提示音,屏幕上的曲线已经平稳如镜。她调出卫星云图,南京上空的磁异常云团正在消散,玄武湖的水位开始回落,湖面上的涟漪形成的同心圆,半径比依然是1:√2。
“地核热能的补充率稳定在1.414%。”她抬头看向赵莽,眼里闪着泪光,“专家说这刚好能抵消地磁场的自然衰减,南京至少五百年不会再有磁异常。”
赵莽的手指摩挲着琉璃瓶的棱面,突然想起南怀仁手稿里的最后一句话:“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或许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