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工坊里,烛光在珍妮的镜片上折射出冷光。她将收集的证据铺在桌上:断裂的织针、炮弹残片、染血的账本、带有百合花徽记的铜制徽章。当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一个横跨欧洲的阴谋网络逐渐清晰:东印度公司勾结德意志邦联的贵族,利用战争时期对廉价原料的迫切需求,将掺有星核碎屑的劣质钢材倾销至法国。他们的目标,是让革命在工业崩溃中窒息。
突然,工坊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珍妮吹灭油灯,透过窗缝看见几个戴着巴伐利亚皮帽的身影正在泼洒煤油。领头的男人转身时,月光照亮他脸上的刀疤——正是三周前低价抛售钢材的商人。\"烧了这里!\"刀疤男的嘶吼混着雨声,\"不能让莫罗那个女人坏了大事!\"
珍妮抓起父亲留下的青铜扳手,冲进仓库。她启动一台勉强能用的提花机,将收集的星核碎屑熔铸成特殊的合金丝线。当火焰吞噬车间的刹那,她带着皮埃尔从密道逃出,怀里揣着记录着阴谋真相的图纸。雨幕中,两人朝着巴黎的方向狂奔,身后,燃烧的工坊照亮了整个夜空,宛如一座血色的灯塔。
与此同时,在巴黎的雅各宾俱乐部,罗伯斯庇尔收到了来自里昂的加急信。信中除了珍妮的调查报告,还附着一枚刻有东印度公司徽记的铜制徽章。当他将徽章与近期查获的瑞典军火轴承比对时,脸色瞬间阴沉。烛火摇曳间,他在信笺空白处写下:\"我们面对的,不是简单的商业欺诈,而是一场关乎共和国存亡的经济战争。\"
而在伦敦东印度公司的地下密室,董事们举杯庆祝。水晶杯碰撞的脆响中,他们俯瞰着巨型沙盘上闪烁的红点——那些代表法国工业据点的标记,正在逐个熄灭。\"当里昂的丝绸机杼停止转动,\"首席董事转动着刻有百合花徽记的怀表,\"巴黎的枪炮也将哑火。革命的火焰,该熄灭了。\"
黎明前的黑暗中,珍妮与皮埃尔抵达巴黎郊外。远处,市政厅的三色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女织工握紧父亲留下的图纸,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一场与黑暗资本的殊死较量即将展开,而那些用血色纬线织就的真相,终将刺破笼罩在共和国上空的阴谋迷雾。
鸦影织网:圣殿遗孽的工业绞杀
里昂深秋的夜雨裹挟着铁锈味渗进窗棂,珍妮·莫罗贴在工头办公室的橡木门上,心跳声几乎盖过檐角滴落的雨珠。黄铜钥匙在锁孔里轻轻转动,三年前父亲教她的开锁技巧此刻派上用场,当木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潮湿的霉味混着账本油墨扑面而来。
油灯芯被点燃的瞬间,跳动的火苗将墙上的影子拉得扭曲。珍妮跪在波斯地毯上,指尖飞速翻动堆成小山的账本。当她掀开1792年第三季度的采购记录,夹层里滑落的羊皮纸让呼吸骤停——泛黄的纸页边缘烫着黑鸦衔剑的徽章,正是圣殿骑士团在中欧分支的隐秘标记。
\"用次品钢材扰乱法国军工与纺织业,为普鲁士铁骑铺路。\"珍妮的嘴唇无声念出信中内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字迹下方标注的交货码头、商船编号,与皮埃尔查到的\"天鹅号\"走私记录完全吻合。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信末用星核粉末绘制的六芒星阵,与斯特拉斯堡炮弹残片上的腐蚀痕迹如出一辙。
窗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珍妮猛地吹灭油灯。黑暗中,工头沙哑的咒骂声由远及近:\"哪个小崽子动了我的账本...\"她蜷缩在办公桌下,听着皮靴踏在地板上的闷响,冷汗浸透后背。当火柴擦燃的微光扫过桌面,她瞥见工头布满伤疤的手正握着一把燧发枪——枪管上的百合花徽记,与东印度公司徽章如出一辙。
千钧一发之际,工坊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工头咒骂着冲向窗口,珍妮趁机滚出桌底,将密信塞进胸衣。雨幕中,她看见三个戴着巴伐利亚皮帽的身影正在泼洒煤油,领头人斗篷上的黑鸦刺绣在火光中若隐若现。记忆如闪电划过——三天前在酒馆,那个吹嘘\"莱茵河钢材新配方\"的醉汉,领口同样别着黑鸦徽章。
\"拦住她!\"工头的怒吼撕破雨幕。珍妮提着裙裾狂奔,身后传来子弹擦过砖墙的尖啸。当她跃过积水的巷道,突然想起父亲实验室里未完成的手稿。那些试图改良星核稳定性的设计图旁,用血写着:\"圣殿余孽从未消亡,他们在等待撕裂文明的时机。\"
巴黎的雅各宾俱乐部里,罗伯斯庇尔将珍妮连夜送来的密信拍在会议桌上。烛光下,黑鸦徽章在众人脸上投下阴影。\"这不是普通的商业阴谋。\"他的手指划过信中\"普鲁士铁骑\"的字样,\"圣殿骑士团勾结东印度公司,妄图用工业绞杀瓦解共和国。\"议员们的议论声中,有人举起斯特拉斯堡的炮弹残片——蜂窝状的断面上,隐约浮现出与密信相同的六芒星腐蚀痕迹。
而在德意志黑森林深处的古堡,圣殿骑士团的长老们围坐在星核反应堆前。首席长老转动着刻有黑鸦徽记的权杖,看着巨型沙盘上闪烁的红点。\"里昂的纺织机已停转七成,\"他的声音混着机械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