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打听出他的家庭地址,找到时,人正赖在炕上睡午觉。
没用多大力气,两拳下去,该说不该说的,流氓嗷嗷叫着全部吐露。
哪里像温柔说的没被占便宜?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不止一次。
冷静下来,他放了小流氓,并威胁对方闭嘴,再叫第三人知道,别怪他叫他牢底坐穿。
金飞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坚持走完婚礼流程,只觉得太可笑了。
他堂堂金家独苗,文革前领导千金都娶得,怎么就沦落到娶了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他娶她,娶的是她家世简单,人清白,有那么一刻,金飞是想撂挑子不干了……
现实是证已经扯了,他不认也得认,咬着牙,咽下几口老血走完流程。
回想起二流子嘴里的污言秽语,坐在板凳上的金飞表情愈发阴鸷。
还想圆房?他嫌她脏,就去农场帮父母干到死吧,等父母脱离困境,占据她妻子名分的脏女人也便彻底没了用处。
想到心底里那抹强大俏丽的身影,金飞想,父母平反后,未必没了机会。
如果阮现现也嫁了人,嫁到一个不肯跟她圆房磋磨她的夫家,他想,那个时候他不会嫌弃,迎娶她的几率也更大。
“想什么呢?”金飞正想的入神,旁边突然探过来一个脑袋,在看清来人是阮现现后,他呼吸骤然一紧。
低下头,不让对方看清自己眼底的晦暗难明。
“抱歉,不小心把你自行车骑坏了,我会把它修好,等我!”
阮现现觉得这人说话奇奇怪怪的,等他?等吃他出殡宴吗?
自行车是大件,骑坏修好的话主家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法揪着这一点就让对方赔一辆新的。
如果修不好,那便另当别论。
可以说,鹅子是亲生的鹅子,不叼回来零件,阮现现也要亲自跑一趟。
这车,他赔定了!
觉得他说话奇怪脑子有病,阮现现没应好也没说不好,只留下一句“你努力”然后屁颠屁颠去送她白奶。
白奶确认了黄二没有生命危险提出要走,阮现现想留她吃点东西,可能是看出她脸上的疲态,白奶拒绝了留饭。
还说等黄二醒了一起吃。
至于黄二什么时候会醒,白狐说也许一年,也许十年。
别看白狐活的时间久,可他大部分光阴沉睡在公主墓,见识还没有白奶多。
白奶只看了几眼便说快了,快则近月慢则一年。
知道黄二很快会睡醒,阮现现很高兴,亲自把白奶送到后山山脚,临别不忘嘱咐对方多下山来看看。
阮现现站在分岔路口,正纠结回家先补一觉,还是去新厂看看……
这年头国道土路真不是人开的,屁股八瓣,骨头都要散架了。
正决定先补觉,黄昏下班前再去厂里看看的时候,面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是跟了她一路的叶国。
“有事吗?”阮现现眼皮都没抬。
叶国双膝一曲就想下跪,阮现现大惊失色,干什么?害死她的新毒计?
手如铁钳子样死死钳制住叶国,后者痛哼一声。
阮现现提着对方胳膊把人扔出一米远,看他四仰八叉摔倒在地,“有病吧你,不年不节的,行大礼想骗压岁钱?”
叶国就着躺倒在地的姿势,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天际太阳,直到双眼被日光刺激出滚滚热泪。
他声音很轻,“阮现现,救救我。”
小仙女抱胸嘲讽,“救你?凭什么?胡大丫不是你计划迎娶的吗?怎么,老丈人没当上大队长,要另谋出路了?”
对于她的嘲讽,叶国全盘接受,他半晌爬起来,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我知道过去有很多做错的地方,觊觎你的钱,为此还付出了行动,
但你能不能看在我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份上,救我一次。”
“别!”阮现现不上当,“你这鸡,就是食了我的米。”
“是!”叶国苦笑着认了。
见他真不像来害自己的,阮现现来了兴趣,左右看了看,找了棵附近背阴的大树坐下。
“说说,遇上什么事了?”
接着话音一转,“丑话说前面,我就随便听听,听完不一定帮你,全当个乐子,你还要说吗?”
叶国表情越发苦涩,事到如今,除了阮现现没人再能帮他,一开口,石破天惊:“我被胡家的傻儿子强暴了。”
“什么?”阮现现豁然起身,一双杏眼圆睁充满不可思议。
站在面前是个姑娘,说自己被那傻子强迫,阮现现绝对信,但眼前这可他妈的是个老爷们啊!
“你没听错。”叶国不去看某人那张八卦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脸,低着头,抠着衣角自顾自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