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
一口水差点喷出,被张东升强行咽回呛了嗓子,遂咳嗽个不停。
封广绷紧的脊背微微松懈,不愧是他儿媳妇,反应就是这么机敏。
掏出上衣口袋的蓝白格子手绢,张东升擦了擦嘴,顾左右而言他,“机械厂内目前都是国内比较先进的设备机器。
匀一些为你单独盖个车间,可以节省大批经费,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更有用的地方是哪里?”阮现现笑嘻嘻,双手托腮,“张同志还没说和张厂长是什么关系呢?”
见他沉默不语,接到封广眼神示意的林睿聪解惑,“张厂长是张厅堂弟,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然后继续问:“话说,你咋知道他俩有亲,早认识?”
阮现现把一手掌竖起遮在唇边,像是在说悄悄话,实际音量可不小。
“胡同里掏厕所的,准是街道管理卫生的亲戚,不信你留意着点。”
“为啥?”林睿聪明知故问。
阮现现瞪了他一眼,“肥料可是灌溉庄稼的好东西,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都不知道?”
众人:……
这含沙射影的,所以你是厕所还是肥料?
好吧,张厅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阮同志兜那么大一个圈子,依然主张再办一厂,近路不走绕远路,我可以理解为你想在新办厂内独揽大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