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
他彻底明白了。
精明的高卢人,眼见战局逆转,西军胜券在握,联军败局已定,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袖手旁观,甚至乐见其成。
指望他们为了不列滇人和自己,去与风头正劲的西军拼命?
这是何等的荒唐!可笑!
包麟爵士的脸色,同样难看至极。
他太清楚两国的明争暗斗,高卢人巴不得看不列滇人,在远东栽个大跟头。
此刻让他们出手相助?无异于与虎谋皮。
以两国数百年来的“友谊”而论,对方此刻没有落井下石,便已算仁至义尽了。
最终,两人只能带着满腹的失望,默默转身,离开了那间充斥着红酒与香水气味的客厅。
身后,高卢领事馆厚重的大门,“哐当”一声沉重地关上,清晰地隔断了最后一丝希望。
城外的西军阵地上,炊烟袅袅升起,士兵身影隐约晃动,显得从容不迫,好整以暇。
而城内的总督衙门,却已彻底被惶惶不可终日的巨大恐惧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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