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玛丽思索片刻:“合同就在家里。你们可以先去德文郡的普利茅斯,先坐火车,再搭邮政马车,这样安全些。”
“火车每日7:00、12:00两班,从伦敦帕丁顿站上车,到埃克塞特圣戴维兹站下,行程约四个小时。尽量选早班,下火车后还有段路,太晚不安全。”
“我也该去看看孩子们了,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
克里斯回应:“谢谢夫人,明天早上,帕丁顿火车站见。”
“明天见。”
玛丽说罢,转身返回红砖楼,估计是去和同事交待事情。
克里斯拉着顾闻舟往大街走去。
顾闻舟笑道:“克里斯,这地方你很熟啊。”
克里斯夸张地摊开双手,抽抽鼻子:“当然熟悉,我在这鬼地方上了四年学,现在闻到这该死的带烟煤味的空气,都觉得亲切。”
顾闻舟继续笑问:“克里斯,我从没发现你这么虔诚,你对郭实腊的评价也太高了。”
克里斯嘻嘻一笑:“顾,华夏有句谚语,到什么山唱什么歌。我们对她好一些,对我们的孩子没坏处。你啊,还得学着点。”
与此同时,在伦敦城霍区迪恩街28号,顶层的一间简陋出租屋内,三十七岁的卡尔收到一封邮差送来的信。
他是从德议志过来的流亡学者、政治评论家,靠为米国《纽约每日论坛报》,撰写欧洲时政文章,以及好友弗里特里希的资助维持生计,日子过得颇为艰难。
而且他已成家,有两女一儿,今年四月,儿子因病无钱医治而夭折。
卡尔将信打开,发现里面是以他名义,在伦敦巴林银行(Barings Bank)办好的一份基金及相关凭证。
有了这些凭证,他每年可在巴林银行领取五百英镑,为期四十年。
有了这笔钱,只要不过度挥霍,全家能在伦敦过上普通中产生活,他再不用为生计发愁。
然而,当他看到信最后的落款,只有一行字:“一个远东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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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乌鸦想了好久,最后一段,只能这么写了,懂得都懂,不懂的乌鸦也没办法了。保住狗命要紧,大佬们请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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