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军营。”
他顿了顿,声音依旧平稳,
“我没有躲任何人。
训练任务重,时间紧,所有精力都扑在新装备熟悉和人员磨合上。
上面催得紧,雨季前必须形成战斗力。
没时间,也没精力处理私人事务。”
他目光扫过徐天亮那身脏兮兮的军装和布满血丝的眼睛,补充道,
“特别是…一些不合规的请求。”
“不合规?!”
徐天亮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
“老子就想摸摸坦克!
学学怎么开!这他娘的犯哪条天规了?!
能耽误你张大军官几分钟?!
当年在草鞋岭,老子替你挡的弹片是假的?!”
提到“草鞋岭”和“弹片”,张爱军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神深处似乎有瞬间的波动,
但很快被更深的无奈和某种坚持覆盖。
他深吸了一口气,傍晚燥热的空气似乎也无法驱散他话语里的冰冷:
“天亮,一码归一码。
草鞋岭的情分,我张爱军记在心里。但规矩就是规矩!
坦克,不是吉普车!
它是武器!是装备!
动用、训练,都有严格的条例!
没有上峰的正式命令和训练计划安排,
别说让你开,就是让你靠近摸一下,我这个连长都担不起责任!”
他语气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上次喝酒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你想让我再进一次禁闭室?
还是想把这身刚穿热乎的皮再扒下来?!”
他看了一眼远处营区门口警惕望过来的卫兵,
又看了看徐天亮身后一脸无奈的的古之月,声音缓和了一丝,却带着更深的疏离:
“回去吧。好好带你的侦察连。
坦克的事…别想了。
至少,在我这里,不行。”
说完,他不再看徐天亮那因为愤怒和失望而扭曲的脸,转身拉开车门,利落地坐了进去。
“开车。”
平淡的命令从车内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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