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闻,原本紧绷的面容微微舒缓,微微点头,那动作虽轻,却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照亮了七皇子忐忑的心。皇帝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虽短暂却耀眼,他缓缓开口道:“七皇子永琮所言倒有几分道理。你们身为皇子,当以天下为己任,以正道求之。皇位之争,应比的是德行、是才学、是对国家的忠诚与担当,而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若再有人敢在背后搞这些拉拢重臣、结党营私的勾当,就别怪朕不客气!到时候,朕定会严惩不贷,以正朝纲!”
几位皇子听闻,皆浑身一颤,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击中,齐齐跪下,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们战战兢兢,身体微微颤抖,如同风中摇曳的树叶,齐声道:“儿臣知错,儿臣绝不敢再犯。往后定当谨言慎行,以正道谋求自身发展,不负父皇期望。”
皇帝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皇子们面前,目光如同锐利的剑锋,依次扫过他们。那目光中既有威严的审视,又有深沉的期望,随后,他缓缓开口道:“同样的问题朕问过永瑚,你们知道永瑚是如何回答的?”
大皇子永璜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暗自琢磨:“永瑚那小子平日里不声不响,不知此次会说出什么话来。若他的回答深得父皇心意,那我之前的行为岂不是更加显得不堪?”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八阿哥永璇率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紧张,忙问道:“父皇,不知十三弟弟是如何作答的?儿臣等实在好奇,还望父皇明示。”其余皇子也纷纷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探寻,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等着皇帝开口。
四子永珹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父皇突然提起永瑚,莫非他的回答有什么特别之处?难道他找到了什么既能表明心迹又不惹父皇生气的说法?”他悄悄抬眼,想从皇帝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却又很快低下头,生怕被皇帝发现自己的小动作。
十一阿哥永瑆则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与紧张:“这永瑚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他的回答成为父皇心中的标准,那我们其他皇子岂不是都被比下去了?”他在心里快速盘算着各种可能,试图找到应对之策。
皇帝缓缓踱步,眼神深邃,似是陷入了回忆,片刻后缓缓说道:“当时,朕问永瑚同样的问题,他神色平静,目光坦然,不紧不慢地说道:‘永瑚当时直言,皇子拉拢重臣之举,实乃短视之行。这天下是万民之天下,非一人一家之天下。太子之位,当以德才兼备、心系苍生者为选。若靠拉拢重臣上位,即便得了太子之位,又何以服众?何以治天下?”
八皇子听永璇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小声嘀咕道:“十三弟哥此言,未免有些太过理想化,这朝堂之上,人际关系错综复杂,不拉拢些人,又如何能在这竞争中脱颖而出。”虽声音极小,但在安静的殿内,却也清晰可闻。
皇帝闻言,那原本就如炬般锐利的目光瞬间射向八皇子永璇,好似两道凌厉的闪电,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冷冽。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不悦与审视,仿佛要将八皇子内心深处的想法都看穿。
皇帝冷冷开口,声音低沉却如洪钟般响亮,在殿内回荡:“老八,你此言差矣。永瑚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他回答,‘儿臣是皇阿玛和皇额娘的长子,身负爱新觉罗氏和佟佳氏的血脉’。这血脉,乃是上天赐予的荣耀,亦是沉甸甸的责任。他知晓自己身上流淌着的是大清皇室与世家大族的尊贵血液,这份血脉赋予他的,不是用来争权夺利、不择手段的资本,而是要他肩负起守护大清江山、庇佑万民的重任。”
“他接着说,‘儿臣自幼熟读经史子集,深知治国安邦之道。儿臣愿以毕生之力,为大清开创盛世,让百姓安居乐业,让四方来朝’。你听听,这才是身为皇子该有的抱负与担当。他未曾想过通过拉拢重臣、结党营私来谋取皇位,而是凭借自身的学识与能力,去赢得这个位置,去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可你呢,老八,你方才所言,尽是些急功近利、投机取巧之词。身为皇子,不思如何提升自身修养,如何为百姓做实事,却只想着走些旁门左道,这成何体统?若让你继承大统,朕如何能放心将这大清江山交到你手中?”皇帝越说越激动,眼神中的怒火仿佛要燃烧起来,殿内的气氛也变得愈发压抑。
八皇子永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