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皇帝微微张开那尊贵的嘴唇,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开口道:“身为皇子,对那至高无上的大位心生渴望,此乃人之常情嘛。想当年,朕也做过皇子,在那激烈的皇位争夺中,亦曾有过壮志豪情,深知那其中的滋味,故而对此并不感到奇怪。
然而,朕心中着实感到奇怪啊。决定太子之位归属的,从来都是朕一人。朕坐拥这万里江山,历经无数风雨,深知何人能为这天下苍生谋福祉,何人能担起这治国安邦的重任。太子之位,关乎着国家的兴衰存亡,朕岂会等闲视之?
可你们呢,这般大张旗鼓地拉拢重臣,究竟是意欲何为呢?是想借重臣之力来逼迫朕就范,让朕按照你们的意愿来选定太子?还是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朝堂之上,本应是君臣一心,共谋国家大计之地,如今却被你们搅得乌烟瘴气。
你们身为皇子,本应以身作则,为天下百姓树立榜样,可如今却为了一己之私,不择手段。若让你们这般行径得逞,这天下将来会变成何种模样?朕实在是难以想象。今日,朕便要你们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这番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皇子们中间炸开了锅。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惊慌与错愕,有的皇子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有的皇子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极力思索着应对之策。而皇帝则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在等待着皇子们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八阿哥永璇淑嘉皇贵妃之子首当其冲,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双手颤抖着撑在地上,头低得几乎要贴到地面,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又慌乱地辩解道:“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从未有过拉拢重臣逼迫父皇之意。儿臣只是平日里与几位大臣探讨些治国理政之策,想着能为父皇分忧,为朝廷出份力。儿臣深知太子之位乃父皇圣心独断,儿臣怎敢有非分之想。父皇,您一定要明察啊!”
十一阿哥永瑆?与八阿哥同母所出,见他哥哥已先开口,心中暗叫不好,赶忙也跪下,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强装镇定地说道:“父皇,儿臣亦是如此。儿臣对那些重臣不过是敬重他们的学识与经验,偶尔请教些问题罢了。儿臣一心只盼着能多学些本领,日后好辅佐新君,为江山社稷效力。儿臣绝无结党营私、左右太子之位的心思,父皇可千万不能听信谗言啊。”
十五阿哥永琰则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但很快又换上一副诚恳的模样,拱手说道:“父皇,儿臣以为皇子与大臣交往本也正常。儿臣们身处宫廷,对宫外之事了解有限,与大臣交流可拓宽见识。儿臣虽有心为朝廷做事,但深知自己能力尚浅,故而想向大臣们学习。至于拉拢之说,实乃无稽之谈。儿臣对父皇的决策向来是绝对服从,绝不敢有丝毫违逆。”
皇帝听着皇子们的辩解,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屑。他猛地一拍龙案,那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震得众人皆是一颤。“哼!你们一个个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若只是正常交往,为何要背着朕私下密会?又为何要送那些厚礼?当朕是三岁孩童,好糊弄吗?”
皇帝站起身来,在龙椅前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皇子们的心上。“朕坐拥这万里江山,历经无数风雨,什么手段没见过?你们以为拉拢几个重臣,就能左右朕的决定?就能改变这太子之位的归属?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停下脚步,目光如刀般扫过皇子们,继续说道:“太子之位,关乎着国家的兴衰存亡。朕选的是德才兼备、能担当大任之人,而非那些靠旁门左道、不择手段之人。你们若想继承大统,就当以德服人,以才治国,而不是整日想着如何拉帮结派、谋取私利。”
一直静静站立在一旁的靖国公宇麟,此时向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而坚定地说道:“陛下,奴才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与任何皇子勾结谋私之举。臣身为朝廷重臣,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只愿为陛下守护这江山社稷,为百姓谋福祉。皇子们与臣交往,奴才皆以礼相待,未敢有丝毫越矩之举。若有人借臣之名行不轨之事,定不轻饶。”
皇帝微微点头,目光中露出一丝赞赏,说道:“宇麟,朕知你忠心。这朝堂之上,就需你这样的忠臣来维护纲纪。你且起来吧。”宇麟谢恩后,起身站在一旁,身姿依旧挺拔。
此时,殿下的其他大臣们也纷纷跪地,一位老臣颤抖着说道:“陛下,臣等绝无参与皇子争斗之意。臣等只愿一心辅佐陛下,为朝廷尽忠。望陛下明察,莫要因个别皇子的不当行为而迁怒于整个朝堂。”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一时间,大殿之上满是请罪之声。
这时,一直如沉默磐石般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