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闻言,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惊恐如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那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此刻如同被狂风骤雨肆虐过的花朵,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的极寒之地,寒意彻骨,每一丝肌肉都在瑟瑟发抖。他连忙重重地磕头,额头与坚硬的地面一次次猛烈相撞,“砰砰”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刺耳,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宛如一条条血色的溪流。他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皇阿玛,儿臣只是一时糊涂,与那女子并无越矩之事,求皇阿玛明察啊!”那话语中满是哀求与绝望,仿佛一只在暴风雨中无助挣扎的小鸟。
皇帝怒目圆睁,那双眼睛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喷射出愤怒的光芒,仿佛要将永琪吞噬。他的眉毛高高扬起,如同两把锋利的宝剑,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愤怒。他大声怒喝道:“糊涂?你这糊涂事还少吗!朕平日里对你多有宽容,本以为你能知错就改,收敛心性,没想到你竟愈发肆无忌惮。朕今日便要好好治治你的糊涂病,让你知道这宫廷的规矩不可违!”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整个大殿中回荡,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说罢,他大手猛地一挥,那动作干脆利落得好似一阵疾风掠过,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他这一挥间,便能掌控整个天下的命运,将世间万物都纳入他的掌控之中。那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猎猎作响,似是在为这威严的宣告助威。
他高声宣布道,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大殿之中回荡不息:“前两江总督西林觉罗氏鄂伦已经被押解回京,此人自恃家族势力庞大,犹如一只狂妄的野兽,妄图在这朝堂之上兴风作浪,搅乱朕的江山社稷。他以为凭借着家族的荫庇,便可以为所欲为,将朝廷的规矩视若无物。如今,他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就像那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新的两江总督是靖国公宇麟,他是皇贵妃的亲哥哥,永瑚的亲舅舅。此人犹如一棵挺拔的青松,为人刚正不阿,忠心耿耿,对朕、对朝廷那是死心塌地。他绝不会像那西林觉罗氏鄂伦一般,被私利蒙蔽了双眼。朕倒要看看,你们这群不安分的皇子们,还如何再去收买朝中重臣!莫要以为朕身处深宫,便对你们的小动作一无所知,你们的每一丝举动,都逃不过朕的眼睛!”
那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大殿中的大臣们皆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怒火会蔓延到自己身上。而那些被提及的皇子们,更是面色苍白,如坐针毡,心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至于西林觉罗氏鄂伦……”他拖长的尾音,如同毒蛇吐信般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押解回京的车马,该到德胜门了吧?”他的目光扫视着大殿,仿佛要将每一个角落都看穿,那眼神中充满了威严与算计,让人不敢直视。
皇帝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有大事来报。只见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殿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回……回皇上,押解西林觉罗氏鄂伦的车马,已……已到德胜门了!”
皇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满是算计与狠厉,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殿内众人,目光最终落在永琪身上,那眼神如同冰冷的利刃,直直刺进永琪的心里。“永琪,你听到了吧,这西林觉罗氏如今已是阶下囚,你还妄图与他勾结,谋夺那不属于你的位置,简直是痴心妄想!”
永琪的身体抖如筛糠,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这一刻被冻结。他再次重重地磕头,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悔恨,“皇阿玛,儿臣真的知错了,儿臣从未有过谋夺太子之位的念头,只是那西林觉罗氏之女……儿臣只是一时被她的美貌迷惑,才会与她有所接触,儿臣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求皇阿玛饶了儿臣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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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缓缓踱步到永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威严的气势压得永琪几乎喘不过气来。“绝不再犯?你拿什么保证?朕看你是一点都没有把朕的话放在心上。这宫廷之中,容不得半点私心杂念,更容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