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每一次落下都能带起一串血花。
他久未经历这样的近身肉搏,手臂很快就酸麻起来,却丝毫不敢放慢速度。眼角的余光里,联军的士兵们正拼尽全力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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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手的箭囊已经空了,拿起身边的短刀加入混战;骑兵们的战马累得口吐白沫,却依旧在尸堆里冲撞。
整个联军已经倾尽了兵力,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决绝。他们没有退路,只能在可萨军南北汇合前撕开一个口子,用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战斗。
谭威劈开一个可萨士兵的头盔,看着对方惊恐的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速胜,必须速胜!
杨威在阵前看得真切,见谭威亲率亲卫冲入可萨中军,顿时急红了眼。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柄斧,一边劈开迎面砍来的弯刀,一边嘶吼着: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护着都帅!谁要是让都帅伤了一根头发,我劈了他!”
声音在混乱的厮杀声中格外响亮,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战场的喧嚣。周围的联军士兵闻言,纷纷朝着谭威的方向靠拢,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护在中间。
蔡狗剩是谭威身边的老弓箭手,此刻正背着空了的箭囊,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强弓。他看到一个可萨壮汉挥舞着狼牙棒,朝着谭威的后背猛砸过来,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都帅小心!”
他来不及多想,猛地扑过去,用弓身死死挡住了狼牙棒。咔嚓一声脆响,强弓被砸得粉碎,蔡狗剩被震得喷出一口鲜血,却依旧死死地抱着那壮汉的胳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长枪手及时赶到,长枪从壮汉的肋下刺入,直穿心脏。壮汉闷哼一声,松开了手中的狼牙棒,缓缓倒下。
蔡狗剩喘着粗气,抹了把嘴角的血迹,捡起地上的一把弯刀,踉跄着继续跟在谭威身后,一步也不敢落下。
可萨中军在联军的猛攻下,早已支撑不住。士兵们看到主帅不知所踪,心里最后的防线彻底崩溃,纷纷开始溃散。
上千名骑兵见突围无望,索性调转马头,朝着清河冲去,噗通噗通地跳进河里,试图游到对岸逃生。
这些骑兵水性一般,在水里奋力划动着,想要摆脱联军的追击。然而联军的弓箭手早已对准了河面,箭支像雨点一样射向水中的骑兵。
水面上不断泛起血色的涟漪,惨叫声此起彼伏,清河的水很快就被染成了鲜红色。只有少数幸运儿拼死游到了北侧的岸边,狼狈地爬上岸,顾不上喘息,就朝着远处的山林逃去。
可萨阿里在北岸远远地看着这一切,脸上血色尽失,他知道大势已去,可萨的主力已经溃败,再坚持下去也只是徒劳。
他望着身边的八千嫡系部队,咬了咬牙,狠下心来下令:
“撤!退回塘州!”
说完率先调转马头,朝着塘州的方向逃去。士兵们见首领撤退,也纷纷跟了上去,队形散乱,毫无斗志。
联军消灭了可萨中军后,立刻调转枪口,朝着其余的可萨骑兵发起了猛攻。若克淳见势不妙,知道继续战斗只会全军覆没,带着残部向南逃去。
赵岩率领一队骑兵紧紧追击,弓箭不断射出,又射杀了一千多人。剩下的可萨骑兵慌不择路,逃入了深山之中。赵岩见追无可追,便下令收兵。
此役缴获了大量的战马,俘虏了两百多名可萨士兵劳力,对于那些凡是带伤的,则干脆利落地砍杀了,以免留下后患。
狼汗可萨巴图战死沙场,九千多名可萨生力军永远地倒在了这片土地上。联军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三千多名士兵战死,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此次可萨军的主力遭到了毁灭性的重创,短时间内再也无力对明军发起大规模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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