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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纪怎么样?”
徐悠的笑容收敛了些:
“卑职严管了几日,至少没人敢再在营里散漫了。”
两人边走边说,亲卫跟在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独立军的帐篷排列得比刚组建时整齐多了,地上的杂物也清理得干净,看来徐悠确实下了功夫。
转过一个拐角,一阵“哗哗”的水声突然从前面的帐篷里传出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徐悠的脸瞬间涨红了,这在军纪严明的营地里简直是丢人的事,他猛地抽出腰刀,几步冲到帐篷前,一刀劈在门帘的系绳上,怒吼道:
“找死!军营里竟敢私自烧水洗澡!”
帐篷里的水声戛然而止,随即传来一声怒喝:
“滚出去!”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从帐篷里刺了出来,正与徐悠劈过去的刀撞在一起,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帐内的光线昏昏沉沉,只有一盏油灯在角落里摇曳,勉强照亮一小片地方。徐悠方才怒火中烧,根本没看清帐内情形,挥着刀就朝里砍去。
那人也是反应极快,听到破帐声,来不及多想,抓起身边的佩刀就迎了上去。
第一刀撞在一起,火星四溅,两人都被震得手臂发麻。徐悠只觉对方力道不小,招式狠辣,完全不像普通士兵的路数。
“再来!”
徐悠低喝一声,反被对方的武艺激起斗意,第二刀又劈了过去,那人侧身躲过,反手一刀刺向徐悠小腹,角度刁钻。
徐悠急忙回刀格挡,又是一声脆响,两人各自后退半步。
就在这时,谭威的声音传了进来:
“住手!”
可第三刀已经收不住了,徐悠的刀带着风声砍向秋景肩头,秋景也举刀相迎。“叮当”一声巨响,震得油灯都晃了晃,险些熄灭。
听到谭威的声音,徐悠这才猛然回过神,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看,帐内那人虽然衣衫不整,但身形和刀法分明是秋景!
他心里一惊,暗道不好,急忙收刀,秋景也停了手,脸颊涨得通红,顾不上多想,手忙脚乱地套着衣服,心里又气又急,刚才若不是反应快,怕是已经受伤了。
她本是在好好洗浴,哪料到徐悠会突然闯进来,一时又羞又怕,才下意识挥刀反击,没想到两人竟打了个平手。
谭威一看这情形,就知道秋景此刻定然无比尴尬,他赶紧开口,打破这难堪的局面:
“好了,多大点事,明日你们再慢慢说。”
说完,拉着还在发愣的徐悠就往外走。
出了帐篷,徐悠看到秋景的亲卫正被自己的人拦着,谭威却摆了摆手,对那亲卫说:
“没事,就是例行查夜,误会一场,你回去吧。”
亲卫确认后看了看帐篷,又看了看徐悠,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离开了。
两人并肩走到一片空旷的地方,月光洒在地上,映出两道长长的影子,徐悠停下脚步,对着谭威抱拳道:
“督帅,属下治军不严,还请督帅责罚。”
他心里十分纠结,都督巡查出了事,看样子都督还要维护白秋景,要是传出去,不仅自己脸上无光,怕是还会影响军纪。
谭威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他的话:
“这事就别再提了,谁都有松懈的时候。”
接着谭威扯开话题,想起刚才帐内的打斗,又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那秋景的刀法倒是真不错,狠辣凌厉,不愧是军将子弟,有点本事。”
徐悠听这意思似乎刻意放过此事,那自己总不能不懂事吧,随即点了点头:
“确实,刚才若不是督帅及时喝止,我怕是讨不到什么好。”
谭威笑了笑,看着徐悠说:
“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你就别叫我督帅了,显得生分,叫我老谭就行。”
他知道徐悠一直对自己很敬重,甚至有些拘谨,想借此拉近些距离。
徐悠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连忙道:
“这。。。这怎么行,尊卑有序,属下不敢。”
在他看来,谭威是总督,自己是下属,哪能直呼其名,还叫什么老谭,这也太不合规矩了。
谭威佯装不悦地皱了皱眉:
“怎么?都不把我当兄弟了?”
徐悠连忙摆手:
“不是,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
“那就这么定了。”
谭威故作不悦地说。
“在军中,该有的规矩不能少,但私下里,不必这么多讲究,咱们是一起做事的兄弟,太见外了反而不好。”
徐悠看着谭威真诚的眼神,心里一阵温暖,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属下就斗胆,叫您一声老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