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周莽,这个跳梁小丑般的角色,就是我为这次阴墟预留的人选……」
「我一直隐忍着他对我的挑衅,隐忍着他的愚蠢,他的暴躁,他的恶意…我忍他到现在,并非我没有脾气,是因为在我心中,他早已注定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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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篇废话!”
江蝉的耐心彻底耗尽,“我要的是出去的方法,不是看你废话连篇猜测我的想法!”
鬼聘书似乎被着凌厉的气势所慑,上面的字迹停顿一瞬,随后,所有内容全部消失,沉寂了像一个世纪般漫长的两息,接着,它又以更快的速度,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气息,疯狂浮现…
「我要从芦岗村阴墟出去!」
「我要方法…方法……」
「我想…我回想起了那些,伴随着夜游神几次出现的那些…抬棺送葬的鬼…它们…结队成群行走在浓雾与黑暗当中,它们让我联想到了一种…极为古老…极其特殊的鬼…或许…这只鬼能带我脱离这座阴墟!」
紧接着,鬼聘书那驳黄的内页,好似被无形的笔锋用力刻画,缓缓显现出一段如同古籍碑文般的、散发着陈腐与神秘气息的古老文字…
《鬼典新编·幽仪篇》有载:「先秦古礼,重在通神。其中尤以‘立尸’之仪,最为诡谲莫测。所谓‘尸’者,非僵死之躯,乃择生人…常为逝者嫡孙,以其鲜活躯壳为凭,仿祖神魂,临坛受飨。」
「此‘尸’者,需披先祖遗冠旧服,摹其神韵举止,踞高堂之位,享牲酒之献。古语云:‘尸,象神而陈,位极尊崇,实为勾连幽冥、贯通阴阳之枢机也。’」
「然…亦有密卷暗录,非所有承‘尸’之责者,皆能于礼成之后…安然脱身。若仪轨有缺、主祭心邪、或‘尸’者意志不坚、神魂动摇…则极易招引幽冥深处徘徊之强横阴祟、邪灵恶念附体攀缠,盘踞不退。其人…则自此沦为一种非生非死、非鬼非神之畸异存在……」
「此种存在…谓之…‘先尸’!乃‘先尸之乘’雏形也!」
「先尸之乘,即为那只特殊鬼,是在祭尸的基础上,进一步演化出了乘车游街的祭祖大典,哪怕国君见到扮演先祖之尸的车乘都要下来致敬……」
「‘乘’者,四马并驾之车,言曰,四牡孔阜,六辔在手。‘先尸之乘’,则为六驾之车!更有阴尸开道、鬼乐随行、旌旗蔽空之仪仗!此乘勾连幽明,无视阴阳之隔,可于阴墟鬼蜮之中…纵横来去!」
「我想…或许…我可以效法古礼…择一活人…施以‘六尸之仪’!以其身为‘尸’,以其魂为引…或可招引那‘先尸之乘’降临……」
「届时…乘其车驾…或可…出离此阴墟绝地……」
「……」
江蝉的目光死死钉在鬼聘书最后关于“六尸之礼”和“先尸之乘”的猩红字迹上。
心中只觉邪异,骇动!
这段记载,如同最古老的祭文,字里行间,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六尸之礼”?
“六极之尸”?
这些名词陆续钻进脑海,晦涩难解,带着浓重的祭祀意味和阴森的不祥。
但江蝉瞬间就抓住了其中最关键的一点!
“择一活人”!
鬼聘书再次索要“交换”!
它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有呼吸有心跳的人!
江蝉的目光扫向脚边…周莽的尸体还带着余温,血液尚未完全凝固,胸口那个被血灾贯穿的洞窟触目惊心。
“……”
江蝉的眉头锁紧,眼中寒光隐现,“周莽明明就在这里,余温尚存!你却视若不见,执意要一个‘活人’?”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被愚弄的窝火和一丝冰冷的疑惑。
“所以…这村里,还有哪个该死的家伙…还没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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