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头…不是鬼?而是一件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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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自语,带着强烈的警惕。
这鬼聘书一反常态,这次只字未提开口要‘人’的事,反倒把所有的饵,都推向【夜游神】的那个梆子,“…用梆声打开…”
解决【夜游神】后,江蝉的确爆出了一件鬼王遗物…游神梆。
心念电转间,江蝉手中幽光一闪。
一个通体漆黑,仿佛用最深沉的墨汁,和尸水一起浸泡过的木质梆筒,以及一个与之相配的,同样漆黑冰冷的梆锤…出现在他手中。
两个组合的物件,古老、沉寂,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诡异气息。甫一入手,一股难以言喻的不详与阴寒,像是一根根锋利结冰的刺,狠狠刺入他的手掌!
那并非物理层面的寒冷,而是一股冰冷、庞大,充满恶意的恐怖意志,一瞬间汹涌来袭,连同他的全身血液,肌肉骨骼,乃至是思维都要冻结!
“哼!”江蝉脸色瞬间煞白,发出了一声闷哼。他的眼前更似有无尽的黑暗降临,那道暗蓝色的,高大的,冰冷的官袍古尸,仿佛又隐约显现,毛骨悚然!
唰!
没有丝毫犹豫,江蝉赶忙将手中的两件东西重新收回剑墟空间。
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
那冰冷恐怖的意志,如退潮般汹涌散去,但身体和灵魂的僵直、冻结,却如同附骨之疽,过了好几息才艰难的缓过来。
江蝉大口喘息,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仿佛是从埋葬了一万具沉尸的冰窟水底捞起来。
刚才的一刹间,好似是那位鬼王…夜游神亲临到他身上一样,毫无抵抗的就要占据他的躯壳…那根本不是他现在能驾驭的力量!
“你想整死我?”
江蝉冷厉如刀的目光,死死盯在了鬼聘书上,带着一种快要失去克制的怒火。
仿佛是在回应他的怒视,鬼聘书上面的字迹再次飞快变化…
「我严重低估了游神梆的危险!!」
「…这件蕴含着规则性的抹杀伟力的奇物…是夜游神全部力量的根源…近乎无解…这东西上…还残存着夜游神的鬼王意志,以我目前的水准…强行触碰,只会沦为他的傀儡!」
「常规的手段下…我无法使用它…在我用它打开这座阴墟之前,我就会被它彻底吞掉…成为新的……」
「想要出去…或许…我需要一个替身…一个心甘情愿…或者被迫承受这份意志的人…来替我敲响这个‘开关’……」
「……」
“行了!!”江蝉厉声打断,浑身杀气弥漫,“别再打游神梆的主意!收起你那套鬼话!”
他太了解这鬼东西了…如此执着的诱导他使用那件遗物,绝不是什么好主意!
真要敲响那梆子…只怕阴墟还没打开,先引来的却是无法预估的恐怖变故!
还撺掇他找个人来当替身…给夜游神当替身么?让那老鬼残留的意志再次苏醒?!
“听清楚!”
江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气势与决绝!
“我不在乎这层阴墟的源头到底是鬼,还是某样东西,我也不关心它跟那该死的梆子有没有关系!”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一个切实可行,没有陷阱的出去方法,否则…!”
他手中的血灾鬼刀发出饥渴嗡鸣,冰冷地杀意如磅礴的冰山压向鬼聘书,“我不介意用你祭刀…再解封一只更强的鬼,来撕裂这座阴墟!”
江蝉失去了跟鬼聘书继续扯皮的耐心,他现在手里好几万的鬼神点,大不了再解封一只第二阶段的SSS级鬼帝放手一搏,就算战死都比被这鬼东西坑死来的强!
似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江蝉那不容置疑的决心…要么给真正的方法,要么被彻底毁灭!
鬼聘书驳黄的内页陷入了更长的沉寂,仿佛正在进行一种激烈的权衡。
最终,那上面猩红的字迹,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
一片空白之后…
全新的,更为古老,更为诡异的内容,缓缓浮现出来……
「我叫江蝉,我现在被困在一座未知的阴墟当中,我要活着出去。我像以往那样,把希望寄托于鬼聘书,寄托于这件与鬼新娘有关的奇物上面,它总是能在绝境中给我一些破局的关键方法…」
「这一次,它照例给我方法。它不断提及夜游神的那件遗物…游神梆。这件蕴含着鬼王意志与恐怖力量的禁忌之物,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悸与警觉,我不得不加倍警惕…不得不怀疑它是否别有用意…我要它重新再给我一个方法!一个至少…看起来风险更低,更可行的方法!」
「事实上,从最初发现自己又闯入阴墟,我就开始留手准备…按照以往数次从阴墟绝境中逃生的经验,鬼聘书最终都会向我讨要一个人,作为出去的代价…不…不是代价,是交换…作为出去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