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零二年六月份那会儿,咱得提一个大哥,谁呢?江北这块儿的权哥,为表示亲密,江湖上的兄弟都叫他权儿哥。
咱先说明白,权哥这称呼就这么叫,咱不提他具体姓啥,你要是想知道权哥到底是谁,那得问我才行——在吉林地界儿提权哥,那没毛病吧?
权哥手里不光有别的营生,还有个兄弟伙儿凑起来的赌场,他在里头占着不少股份。
咱之前唠过这个赌场,规模可不小,里头少不了那些暗箱操作的事儿。咱也别扯没用的,接着往下说正事儿。
那时候玩赌博的,都兴“牵驴”——就是有人搭线,比如你认识我,我再把你拉到场子里头,你在旁边看一会儿,心就痒了。玩牌的人都那样,没脸没皮的,兜里只要有钱,看着别人玩就想自己上。
就有这么个小子,你们记好了,这小子姓冯,叫冯三儿,是辽宁辽阳灯塔那儿的人。
冯三儿在他们那儿也算混社会、做买卖的,在外头也挂着“冯三儿”这个绰号。
到了两千零二年六月份,冯三儿通过朋友介绍,来吉林这边做买卖。
没成想,一来就摸到了权哥的赌场,进去就开始输钱。
刚开始他还不咋会玩,就玩点儿小牌,打打麻将啥的。可架不住这玩意儿上瘾啊,没几天他就摸透门道了。
就从六月份到十月份,满打满算才四个月,这小子直接把自己的千万家产全输光了!你说坑人不坑人?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能有千万资产的人,那得数着来啊!
钱全输光了之后,冯三儿就开始拖账。
他虽说也算是混社会的,但就是个小角色,跟权哥没法比。他做买卖挣了点钱,可一直没想着还权哥的钱。
有一天,权哥翻了翻账单子,一看冯三儿这账都拖了一个多月了,立马就火了。
他拿起电话,“叭叭叭”就给冯三儿拨过去了。冯三儿就算想跑也跑不了,毕竟是通过朋友介绍来的,权哥想找他太容易了。
电话接通了,那边冯三儿先开口:“喂?哪位啊?我是辽阳的冯三儿。”
权哥在这边直接怼回去:“冯三儿,我是你权哥!”
冯三儿一听是权哥,立马就软了,赶紧打哈哈:“哎呀,是权儿哥啊!实在对不住,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您别着急,等过段时间我周转开了,肯定立马给您送过去!”
权哥哪儿听他这套,直接爆了粗口:“你娘了个嘚儿的!我告诉你冯三儿,你现在欠我整整一百万!这钱要是利滚利,你扛得住吗?赶紧给我凑钱!别想着赖账,你不知道我大权在吉林是干啥的?你在我这儿玩了这么久,能不知道我这赌场老板是啥来头吗?”
这话真没吹牛,那时候的权哥在吉林地界儿那可是相当牛逼。他接着跟冯三儿说:“你媳妇儿在哪儿上班,你家孩子在哪儿上学,连你家里老人住哪儿、叫啥名儿,我都门儿清!你当初借钱的时候,身份证、家庭住址这些信息我能不摸清楚吗?”
最后权哥撂下狠话:“我给你三天,要是到时候你还不把钱拿过来,就别怨我大权对你不客气!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说完“啪”就把电话挂了。
那时候权哥还没动啥过激的手段,可冯三儿已经坐不住了。他心里门儿清,这帮混社会的人都阴狠狡诈,自己就是个做买卖的,真要是跟权哥硬刚,肯定没好果子吃。老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权哥的实力摆在那儿,他根本惹不起!
冯三儿没办法,只能四处去筹钱,可跑了好几天,一分钱也没筹着。这时候他想起自己在辽阳还有个矿——那矿当年的市值正好是一百万,可这矿的利润那可是暴利啊,一年下来能挣二百来万呢!
冯三儿自己琢磨着:“我欠权哥一百万,实在没招了,要不就拿我那矿抵账得了?这大权要是真找我麻烦,我可扛不住啊!他真能把我整死,要么就给我整残了,甚至把我媳妇卖去那种地方——这帮混社会的,啥事儿干不出来?”
冯三儿憋了三四天,四处借钱,可真是应了那句“墙倒众人推”,压根没人愿意借给他。没辙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叭叭叭”给权哥打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冯三儿就带着哭腔说:“喂,权哥!我是辽阳的冯三儿啊!您看……那钱我实在凑不着了,找了老多朋友,一提借钱,人家都躲着我走。”
权哥一听就火了,直接问:“咋的?你这是想赖账啊?我大权的钱,你能赖得掉吗?”
冯三儿赶紧解释:“哎呀权哥,我哪儿敢赖您的钱啊!我知道您的厉害,也知道您是干啥的。我这儿有个解决方案,您听听行不行?”
权哥不耐烦地说:“啥方案?你别磨磨唧唧的。”
冯三儿连忙说:“就是……用东西抵账!我在辽阳有个矿,现在市值差不多一百来万,手续都是合法的。而且这矿每年能有二百来万的收益,我把它抵给您,您看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