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哥直接怼回去:“我要矿干啥?我要的是现钱!”
冯三儿急了,赶紧说:“权哥,您要是不要这矿,我是真没招了!您就算把我整死,我也拿不出钱啊!现在我还欠着别人一堆账,要是别人先找上门来要,您到时候连这矿都捞不着了!别人说不定还能好好盘算盘算,可您这不着急要账嘛,这矿抵给您多合适啊——欠一百万,拿个一百万的矿抵,而且一年就能挣二百万,这稳赚不赔啊!”
冯三儿这话听着没毛病,可权哥心里门儿清:“谁傻啊?有这么好的矿,他自己不会去贷款?要么找个地方合作,先拿点现金把赌债还了?偏偏要拿一年能挣二百万的矿,抵我这一百万的债?这里头指定有事儿!”
但权哥也明白,要是不接受这矿,冯三儿是真拿不出一分钱了。
当年山西、东北那边,多少矿主都是因为赌博,把好好的矿都抵给别人了?想明白这些,权哥就给冯三儿回了电话:“冯三儿,这么着吧,你那矿我收了。三天之内,你抓紧时间把矿的名字给我改了,得更到我名下,你好好配合,这事完了之后,我就不找你麻烦了。”
冯三儿一听,赶紧答应:“行!权哥,那您把您手下兄弟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跟他对接,把矿更到您名下。”
权哥说:“好嘞,你等着。”
挂了电话,权哥就喊来了自己手下的兄弟——冯少壮。这冯少壮在吉林市干工程,是权哥外围最狠的角色,干那些硬茬子活儿,他比谁都猛。
权哥喊了一声:“少壮!”
冯少壮立马应:“权哥,我在!您有啥吩咐?”
权哥说:“你去趟辽阳,把冯三儿那矿对接一下。那小子欠咱钱,拿矿抵账,你去把矿的名字更到咱名下。”
冯少壮干脆地说:“没问题,权哥!”
没过几天,冯少壮就去了辽阳。前后也就一两天的功夫,就把矿的名字给改了——当然,不一定是直接更到权哥名下,可能是挂在权哥兄弟或者家属名下,反正手续都合法,实际上这矿就是权哥的了。
冯少壮回来之后,立马去找权哥汇报:“权哥,那矿的事儿办好了。不过我打听了一下当地的人,他们说这矿好像有点说道,不像是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权哥听完冯少壮的话,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少壮,这么着,你去辽阳那边摸摸底,看看这矿到底是咋回事,能不能正常开采。咱手里有合法手续,按说没啥问题——我估摸着,多半是当地有社会人想捣乱,这点事儿我心里有数。”
顿了顿,权哥又说:“你也知道,我在吉林市的分量,就算是在广东都有朋友,东北三省的兄弟就更多了。真要是有啥困难,咱有的是办法解决,大不了就是花钱平事儿,对不对?”
他接着嘱咐:“你带着几个兄弟过去,先探探路,仔细看看这矿。别小瞧这矿,一年能挣二百万,十年就是两千万,不是小数目。你去把里面的问题都查清楚。”
冯少壮立马应下来:“权哥,我领命,马上就去!我明天一早就出发,今天晚上先把东西收拾好。”
“等等,我再嘱咐你两句。”权哥叫住他,“你到了辽阳,咱在那儿不熟,可别跟那儿装逼耍横。要是遇到啥解决不了的困难,赶紧给我打电话,千万别跟当地的流氓干仗。你记着,两千零二年这时候,谁都得低调——两千年之后,那些混社会的大哥,基本都想着搞买卖转型,不少人转型成功了,才算真正活下来。”
“说白了,转型成功的,后来都有了各种光鲜身份,什么代表啊、老板啊,日子过得稳当。当年刘勇就是没把自己洗明白,最后才栽了。所以说,两千年就是个坎儿,现在没人轻易动手打仗了,都想安稳挣钱。你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干仗,纯属找事儿。到了那边,尽量避开当地的社会人,有啥情况第一时间跟我通电话。我这两天手头事儿多,就不跟你一块儿去了。”
冯少壮点头:“您放心,权哥,我记住了。”
转天一早,冯少壮带着三个兄弟,开着一辆捷达就从吉林市出发了。
一路开得挺快,没多长时间就到了辽阳——这“美丽的大辽阳”,看着倒是挺热闹。
下了高速,他们就往矿的方向开。一般矿都在城市周边的山上,离市区远,沿途也没个正经吃饭的地方,几个人就想着先到矿上再说。一路上打听着路,还算顺利,很快就开到了通往矿上的山路。那山路别提多崎岖了,坑坑洼洼的,一点不好走。
捷达车本就不算啥好车,走这种路更是费劲,“哐哐哐”地颠簸着往前挪。开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冯少壮他们瞥见山上有个小房,院子里还站着几个人。那些人一看见山下开来辆车,立马就警觉了,其中一个小子转身就往屋里跑,像是去报信。
屋里很快就有人应声:“燕哥!山下来了辆车,不知道是干啥的,您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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