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小友脸上的笑瞬间就收住了——心里头咯噔一下:“唠了半天,原来是来要钱的?”
虽说王志进去前家里不缺钱,保险柜里也常年放着现金,可再有钱,陌生人一开口就要十万,换谁都得犯嘀咕。
她皱着眉问:“兄弟,你不是说你是他朋友吗?咋又要上钱了?这钱是干啥用的啊?”
“嫂子,您别担心,志哥早料到您会问!”王军赶紧解释,“他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他最了解您了,怕您不相信我,特意让我跟您说个事儿——您过来一下,我跟您小声说。”
小友虽说还有点犹豫,但架不住想确认这是不是王志的意思,还是凑了过去,把耳朵递到王军跟前。
王军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这话一说,小友的脸“唰”地就红透了,连耳根子都热了。
老铁们不用猜也知道,王志肯定是跟王军说了俩人的私密事儿——要么是“你屁股沟侧面是不是有个小痦子”,要么是俩人平时相处的小习惯,比如“你斗地主赢了总爱说‘欧耶’”,再或者是更隐私的事儿,反正都是只有两口子才知道的话。
这种私密事儿,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小友一听就明白,这肯定是王志让他来的,之前的防备心一下就没了。
“行,兄弟,我知道了,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钱!”小友红着脸转身要走,王军又赶紧喊住她。
“嫂子,等一下,志哥还有个事儿让我跟您说——他说您家楼上阁楼,沙发底下的地板下面藏了点东西,让我去取来用用。”
小友愣了愣——她平时也不管王志的东西,楼上阁楼她很少去,根本不知道王志在那儿藏了啥,可既然是王志的吩咐,她也没多想:“行,那你先去阁楼取东西,我去楼下保险柜给你拿钱,你自己上去就行,别客气。”
王志媳妇小友转身就去楼下开保险柜——家里这保险柜里不光有钱,还有金条啥的,都是王志以前攒下的家底。
她找了个黑布兜子,专门用来装钱,这边王军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阁楼。
这阁楼连着六七八三层,本来就少有人来,王军一进去就盯着沙发底下的红地板看,记着王志跟他说的“第三块地板”。
他蹲下来,手指抠着地板缝,“咔嗒”一下就把第三块地板掀了起来——底下藏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扒开油纸一看,里面赫然是一把枪!
老铁们都知道,两千年那时候对枪管得有多严,之前咱讲高大平的时候就提过,他都把枪藏在电视里,赵三的兄弟也一样,谁都不敢明着带枪。
这把枪就是王志进去前特意藏在这儿的,是一把白色钢壳的勃朗宁,旁边还裹着二十来发子弹。
王军虽说没怎么用过枪,但王志在号子里早跟他说过咋上膛、咋用,他拿着枪摆弄了两下,“咔咔”就把子弹压进了弹匣。
就在这时候,小友拿着装钱的兜子进了阁楼,一抬头就看见王军手里的枪,吓得身子一哆嗦——她知道王志以前干的是啥勾当,可真见着枪还是忍不住害怕:“哎呀,这枪是从哪儿来的啊?小志要这东西干啥?这不是又要干伤天害理的事儿吗?”
王军赶紧把枪揣进怀里,安慰她:“嫂子,您别担心,这是志哥的珍藏版,他特意让我来取的。志哥说了,他正在想办法,最多一年两年就能出来,到时候就带您去澳洲、去德国,你一家人团圆。这事儿您就别管了,有我去办,保证不出岔子!”
小友站在那儿合计了半天,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大概能猜着王志要干啥,可她一直管不住王志,这会儿也只能叹口气:“行吧,我也不问了,你拿着钱赶紧走吧。”
说着就把装着十万块的黑布兜子递了过去,“这里面是十万,小志说等事儿办完了,再给你四十万,对吧?”
“对对对!谢谢嫂子!”王军赶紧把钱接过来揣好,跟小友告了别,转身就出了门。
这会儿王军手里有了钱、有了枪,接下来就该找赵三了——可他压根不认识赵三,只听过“赵红林”这个名字,知道他是长春的大哥。
按他的档次,平时连跟赵三接触的机会都没有:赵三出门有保镖跟着,上车就往高档场合去,那些地方他连门都进不去,更别说见着赵三本人了。
他也不认识赵三的朋友,想托人打听都没处找。
没办法,他只能凭着王志跟他说的特征回忆:“志哥说赵三一米八的个头,浓眉毛,四方大脸,看着特别精神。”
记着这些,他又琢磨着王志说的赵三的行踪:“志哥说赵红林平时不咋瞎跑,大多时候都在圣地亚哥待着。让我天天去圣地亚哥,没事就进去洗个澡,看看赵三在不在;要是赶巧赵三去洗澡了没看着,就在门口盯着,他出门肯定得走正门,到时候司机得在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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