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赵三儿的电话,李桂金立马拨通大权儿的号码。
这会儿大权儿正琢磨着晚上怎么“教育”老六,一看是李桂金的电话,不敢不接——这“老头儿大哥”在江南势力太大,真闹僵了不好收场。
他赶紧接起来电话!
李桂金跟大权儿算不上真铁,平时有利益牵扯时还会起冲突,但私下里遇着事儿也能坐下来商量。
李桂金这人三观正,拎得清对错,挂了赵三儿的电话就给大权儿拨过去——他知道,这会儿大权儿连赵三儿的电话都不接,但自己的电话他不敢不接。
“权儿,是我,老头儿!”
李桂金开门见山,“赵三儿刚给我打电话了,沙老六跟张老四那事儿我听明白了:张老四表弟输钱耍赖,带人砸店打人,明明是老六占理,你咋还帮着张老四压老六?还非得约架干他?这不占理啊。”
大权儿一听就急了:“老头儿哥,吉林市谁来劝我都行,就你不该劝我!你忘了?前阵子东市场西北狼那事儿,咱俩出面都没摆平,结果沙老六那小逼崽子去了,三下五除二就给办了,这事弄的是你脸上有光还是我脸上有光?桂金哥,我这是敲山震虎!打沙老六是其次,主要是让赵三儿明白,吉林江湖不能让他为所欲为!”
李桂金被噎了一下——确实,上次西北狼的事儿让他俩挺没面子,大权儿这话戳到了他的痛处。
李桂金顿了一下,上次那事确实给自己弄的灰头土脸,回去后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大权儿又提起这茬儿来,把他的火也钩起来了。
“行,我知道了,那我不管了。”李桂金撂了电话,心里犯嘀咕:“上回那事我这心里还不得劲儿呢,沙老六帮赵三儿这么折腾,真把我和权儿当摆设了?妈的,这事我就不管了!”
这边赵三儿正等着听信儿,一看李桂金回电话,赶紧接起:“老头儿,咋样了?大权儿听劝不?”
“三哥,这事儿我管不了。”李桂金叹道,“我一说权儿就急眼了,说我忘了西北狼那茬儿,还说要敲山震虎给你看。我总不能为了老六跟他干仗吧?不好意思啊三哥,这事儿我真管不了。”
赵三儿是老狐狸里的老狐狸,瞬间就明白了——这不是偶然,上次小根儿那事儿,大权儿就明着站小根儿那边。和新疆巴郎子那帮人干仗那事儿把大权儿和李桂金撅够呛,他俩能不窝着火吗?
他不动声色地说:“没事儿老头儿,我明白,你俩是好哥们儿,总不能为这事儿翻脸,不怪你,你那边要有事你就找我啊,咱是好哥们,无论啥时候,我指定好使。”
挂了电话,李桂金骂了句:“操他妈赵三儿这老小子,拐着弯骂我忘恩负义!”他干脆彻底撒手不管了。
赵三儿一看李桂金也没好使,眉头皱得更紧了,琢磨着得找个更有分量的人出面。
他想了想,拨通了另一个大佬的电话——这人在吉林市堪称“财神爷”,虽说不是最有钱的,但名气最响:皇家花园酒店的老板张老二。
那会儿吉林国贸的老板李志华也有几十亿身价,但张老二更嚣张,2007年就拿下了吉林市第一台迈巴赫,八百多万的车开上街,风头无两。
赵三儿知道,张老二跟大权儿、李桂金都有生意往来,说话比自己管用。
赵三儿知道张老二跟自己关系铁,更知道他在吉林市的分量,赶紧把电话打过去:“二哥,是我,红林!”
张老二在那头哈哈笑:“哎哟红林啊,啥风把你吹来了?叫二哥这声儿,听着舒坦!”
“二哥,有事儿求你帮忙。”赵三儿语气放低,“我那六弟沙老六,前两天因为游戏厅的事儿跟缸窑的张老四干起来了。张老四找了江北大权儿出头,大权儿现在不讲理,把事儿揽过去,非得跟老六动家伙。你也知道老六跟我亲,他要是出事我能不急吗?”
他顿了顿,又说:“我现在正往吉林市赶,寻思让你帮着说句话,组织个局,咱坐一起吃顿饭把事儿唠开。可我打电话给大权儿,他压根不接啊!二哥你说话有权威,他肯定给你面子。”
张老二听完乐了:“三儿,你这弟弟够能惹事儿的。行,我知道了,我给权儿打个电话。不过话说回来,这回的事儿是老六占理的,权儿确实有点较真了。”
张老二琢磨着:自己酒店离松花江大桥不远,真打起来闹大了,确实影响生意。
张老二是老狐狸,能攒下几十亿家产的人精,一听就明白其中门道:“行,我试试。不过我可不沾社会上的事儿,你也知道我做买卖的,大权儿那脾气上来我也怵。”
挂了赵三儿的电话,张老二立马拨通大权儿的号码。
大权儿一看是他,赶紧接起:“二哥!啥指示?”
张老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权儿,在哪儿呢?咋?跟老六约架了?权儿呀,别跟老六较劲儿了,晚上大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