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看着不善,还是认真回答了陈音的问题。
陈音更加忐忑,客人?
这间宾馆,难道还有正常的客人!
既然是客人,总不能花远一个人来。
她这般想,问道:“你跟谁一起住?”
“我跟你讲,这间宾馆有问题,我是被强行绑进来的。”
“我妈让我出门买瓶酱油,就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被一只手强行拉到巷子里,对方给我鼻子上蒙了块布,我晕过去醒来就待在这里。”
“他们把我绑起来,还给我嘴里塞上东西,使我不能叫喊。”
“得亏我机灵,趁他们离开的间隙用墙角磨开了绳索,偷偷跑出来。”
“我以为是人贩子暂时把我安置在这个宾馆,结果逃跑的时候,这里到处都是抓我的人。”
“我妈要是发现我不见了,肯定很着急,不知道她报警找我没有。”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我得想办法出去才行。”
陈音嘴里噼里啪啦说个不停,花远好不容易接收完全部信息。
“你第一句,问我什么来着?”
花远只记得陈音问话,全然忘记问题本身。
陈音自己也缓了半晌,“呃……”
“我是问…你跟谁一起住?”
对,没错,是这个问题!
花远静静回她,“我自己一个人住。”
陈音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吐出。
“不是,你一个人怎么能住宾馆?”
“你才多大?”
“撑死不超过十二周岁,是不能开房间的。”
至于为什么,陈音也不明白。
许是,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吧。
不过,这个宾馆本来就不正规,估计花远是被人卖了,还半点未觉。
陈音非常绝望,“宾馆里的人很多,全都是成年人,我们跑不出去,完蛋了。”
“我听他们说,明早有人带我去别的地方,肯定要把我卖掉。”
“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要被卖掉,呜呜呜……”
她捂脸哭泣,对明天的未知感到恐惧。
不等花远说话,门外再度响起敲门声。
陈音被吓得立马闭嘴,眼神示意花远,绝对不可以把她捅出去。
她缩到墙角,心脏剧烈跳动,紧张到浑身冒汗。
声音入耳,“尊敬的客人,我们宾馆为您准备了一份美味的夜宵,请您开门取餐。”
终归在人家的地盘上,花远训练过一段日子,但属实算不上刻苦。
要他对付一个成年人尚且吃力,更别提对付一群。
他的身份是客人,趁其不备之时,脱身不难。
可顾念角落里的人,他打开房门,“给我吧。”
暂时,不能让宾馆的人起疑。
送餐的人,是那个中年女人,她把准备好的夜宵往回收,自个儿身子往里头挤。
“哪能让客人亲自来,我给您送进去。”
中年女人的体格子大,花远哪里是她的对手,被她一撞就撞开。
她看见角落里的陈音,拔高了嗓音道:“哎呦,我的小侄女,你怎么能跑到客人的房间里来?”
“再贪玩,也不能惊扰客人休息。”
话虽如此,语气却满是宠溺。
转而对花远道:“不好意思啊,我这个小侄女脑子不太好,医生说她精神有问题,可能是有幻想症,经常胡说八道。”
“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满是试探的目光,花远已经见惯。
陈音听她这般颠倒黑白,气上心头,也顾不得怕。
“你胡说!”
“你见过哪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说话像我一样条理清晰!”
“你就是个人贩子,我手上都是你们用绳索捆绑的痕迹。”
“你说,这个要怎么解释?”
最后一句话,她简直把自己推入深渊,而不自知。
可怕的莫过于,那个女人真能解释的出来。
中年女人充满怜悯道:“果然又开始幻想,那些痕迹是我们玩游戏的时候留下。”
“你总缠着我玩儿捆绑游戏,不仅你有,我也有。”
说着,她撩起两只胳膊的衣袖,还真是有两道红痕。
顿时,陈音的可信度被降低了。
陈音脚底板的凉意往上窜,冻的她脑子有些发懵,“不是…不是这样的。”
中年女人对她伸出手,“来,跟姑姑出去。”
见她不动,女人步步逼近。
“啊!”
陈音尖叫一声,双手抱头蹲下。
“你不是我姑姑,滚!”
“我让你滚开!别碰我!”
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