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坊主吓得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是……是一个客人让我们绣的,他给了很多钱,说只是用来做戏服的……”
“什么样的客人?”柳园开追问。
“是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周坊主回忆道,“他每个月都会来一次,取走绣好的绸缎,还让我们收集年轻女子的头发,说要用来染色……”
柳园开的眼神冷了下来:“用女子的头发染色?你们就不怕伤天害理吗?”
周坊主哭着摇头:“我们也是没办法啊,他用我们家人的性命威胁……而且,那些头发染出来的绸缎,颜色特别鲜艳,卖得很好……”
柳园开收起软剑,将那块绣着青蛇的布料收好:“带我去看看你们染色的地方。”
周坊主不敢违抗,带着柳园开来到后院。后院有一间密室,密室里摆着十几个大缸,缸里装满了暗红色的液体,液体表面漂浮着无数头发,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缸边的架子上,挂着许多已经染好的绸缎,上面的蛇形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绸缎上爬下来。
“这些液体是什么做的?”柳园开指着大缸问。
“是……是用女子的头发和一种草药熬成的,”周坊主颤抖着说,“那个戴面具的人说,这种草药叫‘蛇涎草’,只有西域才有……”
柳园开走到一个大缸前,软剑的紫火在液体表面轻轻一点,液体突然冒出泡泡,发出“滋滋”的声响。她皱了皱眉:“蛇涎草性阴毒,用女子的头发熬制,是想借女子的阴柔之气,滋养绸缎上的蛇形图案。这些绸缎,恐怕不只是戏服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几个黑衣人手握弯刀,冲了进来:“柳园开,你果然来了!”
柳园开软剑出鞘,紫火暴涨:“影阁的余孽,终于肯露面了。”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影阁虽灭,但蛇神教的大业还在。这些绸缎是用来布置‘万蛇阵’的,血月之夜,阵起之时,江南的女子都会成为蛇神的祭品!”
柳园开的眼神一寒,软剑如灵蛇般窜出,紫火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斩断了两个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惨叫着倒地,弯刀“哐当”落地。
“就凭你们,也想阻拦蛇神大人的大业?”为首的黑衣人挥舞着弯刀,朝着柳园砍来。柳园开身形一晃,避开刀势,软剑反手一挑,刺穿了他的肩膀。
黑衣人忍着剧痛,从怀里掏出一个哨子,用力吹响。哨声尖锐刺耳,密室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嘶嘶”的声音,无数条小蛇从门缝里钻了进来,朝着柳园开爬去。
“这些蛇是用绸缎上的图案炼化的,刀砍不死,剑刺不伤,”为首的黑衣人狞笑道,“你就等着被蛇活活咬死吧!”
柳园开的软剑在身前划出一道火圈,紫火将小蛇挡在外面。小蛇被火一烧,立刻缩了回去,但很快又重新聚集,朝着火圈发起冲击。柳园开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软剑突然指向那些大缸:“既然是用蛇涎草熬制的,那想必也怕火吧。”
她足尖一点,身形跃起,软剑的紫火朝着大缸劈去。“不要!”为首的黑衣人惊呼,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紫火落在大缸上,缸里的液体瞬间燃烧起来,火焰越烧越旺,将整个密室都笼罩在其中。小蛇被火焰一烧,纷纷化作灰烬,密室里的绸缎也被点燃,发出刺鼻的气味。
柳园开趁机冲出密室,身后传来黑衣人的惨叫声。她站在锦绣坊的院子里,看着熊熊燃烧的密室,眉头却没有松开。影阁的余孽虽然被烧死了,但“万蛇阵”的事却让她忧心忡忡。血月之夜越来越近,江南的女子危在旦夕,她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
就在这时,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进院子:“姑娘,你是不是在找那个戴面具的人?”
柳园开转过身:“老婆婆,你认识他?”
老妇人点点头:“我见过他几次,每次都往城外的‘蛇盘山’去。那山上有一座破庙,庙里住着一个疯和尚,听说那个戴面具的人,经常去庙里找他……”
柳园开眼睛一亮:“蛇盘山在哪里?”
“就在城南三十里处,”老妇人说,“不过那山很邪门,晚上经常有蛇叫声,很少有人敢去……”
柳园开谢过老妇人,转身离开了锦绣坊。她知道,蛇盘山的破庙,很可能就是蛇神教在江南的据点。她必须尽快赶过去,查清“万蛇阵”的秘密,阻止蛇神教的阴谋。
前往蛇盘山的路上,细雨蒙蒙,江南的春色在雨雾中显得格外朦胧。柳园开的软剑在雨中闪烁着紫色的光芒,她的脚步轻快而坚定,仿佛一点也不担心前方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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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时分,柳园开终于抵达蛇盘山。山上果然阴森恐怖,随处可见蛇蜕下的皮,草丛中时不时传来“嘶嘶”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往上走,软剑的紫火在身前照亮前路。
蛇盘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