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韩老实,简直就是妖孽呀!
谁研究的这玩意呢?
苍天啊,大地呀,快降下一道闪电,把这个韩老实劈死吧……
而韩老实才不管巴布扎布怎么想呢,他用左手轻轻抚动柯尔特蟒蛇的转轮,发出清脆悦耳的“吱吱”声,嘴上说道:
“巴布扎布,别说本帅赶尽杀绝、不给你活命的机会。之前你们整些破铜烂铁,把本帅的乌骓马都给整受伤了,害得本帅临阵没有马,只能找人借车开——借马骑。现在,本帅给你个机会,活命的机会!”
巴布扎布皱了皱眉头,不知道韩老实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一声不吭。
“这个机会其实很好把握,毫无难度,简直就是给你量身打造——那么就是,你现在赶紧趴下,本帅拿你当坐骑,以后一路打去外蒙古,把那个‘大蒙古国’皇帝哲布尊丹巴的懒子给挤出来!而你也算衣锦还乡,体面至极。这叫什么?这叫双赢!”
巴布扎布虽然隐约感觉到这个韩老实没憋什么好屁,但还是没有想到,是这么个套路。
不得不说,龙湾老地主是懂羞辱人的。
巴布扎布咬了咬牙,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韩老实,你何必折辱于我?自古以来就是成王败寇,现在我落到了你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韩老实一听这话,不由砸吧砸吧嘴,感觉自己确实好像是格局有些小了,不如这巴布扎布有气概,这要是对比起来,貌似自己才是特么的大反派啊!
所以,一时间竟然有些讪讪。
哎呀,不对!
韩老实猛的回过味来:你个逼样的巴布扎布率兵在关东搅风搅雨,奸淫掳掠、烧杀抢劫,残害了多少无辜百姓?
整整两个县啊!
而且就在五分钟之前,你巴布扎布还想着要把这个韩官营子屯祸害一番。
所以,你有啥资格在本帅面前逼逼赖赖的,真是癞蛤蟆屁后插鸡毛掸子——硬装大尾巴狼!
于是,韩老实一个高窜过去,抬手“啪啪”就是两个大逼兜,把巴扎扎布抽得原地转圈,眼冒金星。
然后韩老实有阴恻恻的说道:
“巴布扎布,本帅既不杀你,也不剐你——听说,你也是混过绿林,当过绺子大掌柜,那么合该知道什么是秧子房,里面到底有啥道道。你说巧不巧,本帅手底下完全不缺秧子房掌柜,而且有一身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好手艺。那么,且看本帅把你带回龙湾,让秧子房掌柜如何慢慢炮制你,希望你到时候还会继续这样嘴硬!”
巴布扎布听了韩老实说的这一番话,当场就差点尿裤子。
韩老实说的没错,巴布扎布以前正经混过二十年的绿林,手底下有大绺子,局红管直,自然不可能没有秧子房。而且巴布扎布手底下的秧子房,花样那可真不少,最擅长折磨人。任你是铁打的汉子,到了秧子房里面也别想直起腰。
所以,巴布扎布太知道秧子房里的勾当了,遂有些难以置信的用手指着韩老实,道:“你你你——你不是枪马无双的英雄豪杰吗?怎么可以这样!”
韩老实却摇了摇头,道:“少扯那没用的,英雄豪杰可都没有啥好下场,所以本帅才不想当。须知恶人自有恶人磨,本帅很乐意当这个恶人——而且是年年当、日日当、时时当,一当就灵。行了,有什么话,待你挺过十八般绺刑再说吧!”
好家伙,老地主主打的就是一个油盐不进,这你受得了吗?
而且嘴上在说着,又取出一副手铐,把巴布扎布拷了一个苏秦背剑。
巴布扎布面如土色,啜嗫着说道:“给个痛快,给我一个痛快……”
韩老实哈哈大笑,道:“巴布扎布,本帅还是喜欢看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然后不由分说,就把巴布扎布绑在了一匹囫囵个的快马上,然后找出自己骑来的青海骢。
这匹神骏的青海骢正是可木王子心爱的坐骑,却被他给借来骑乘。要是别人借,那肯定是“车与老婆恕不外借”,但是面对韩大帅,就只能含泪拱手,这正是人在矮檐下,不敢不低头。(韩老实:一匹马算啥呀!本帅连你的三个姐姐兼干妈,那都说借就借……)
韩老实打扫战场,把枪支弹药以及值钱的玩意都捡走,捡这些玩意可比捡粪有前途。
然后才把捡粪的行头换下来,飞身跨上青海骢,拽着绑有巴布扎布的马缰绳,打马如飞,一路向南,直接奔着龙湾方向走。
在经过三岔沟的时候,还一走一过,用马鞭子杆敲了两下那颗光溜溜、肉墩墩的脑袋。
老地主一瞅那脑袋的操型就知道,必然就是满蒙叛军的重要头领——硕代大喇嘛。
所以心里十分惋惜。
惋惜的当然不是硕代的身家性命,而是这脑袋不是他亲手砍下来。
这特么的,得少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