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舞阳被迫后退两步。
额头隐隐突起,本就心烦,这下又来了个神经病,更烦了,
她抬手就要去夺相机。
楚翰动作比她还快,侧身一躲,眼底闪过癫狂的光,笑容扭曲而阴狠。
“怎么,心虚了?还想毁证据?”
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声音拔高,
“初舞阳,你这次死定了!”
“是不是你在语禾面前胡说八道,她才疏远我的?”
“我就知道,是你这种荤素不忌的臭女人在挑拨离间!”
他上前一步,气息狂躁,
“说不定啊……就是你自己被前夫甩,自己过得不幸福,才嫉妒我们。”
“搞不好,你这种来者不拒的女人,对我也有想法……”
楚翰的目光带着恶意打量她,咬牙切齿,
“我今天就把视频证据发给语禾,让她亲眼看看,你这个‘好姐妹’的真面目!”
初舞阳静静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神情毫无波澜。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楚翰了。
自从几年前她撞破他背着阿禾偷腥起,后面两三年间断断续续听说他俩吵吵闹闹,总不太平。
她劝过阿禾干脆一刀斩断,可阿禾只是冷笑,说自己有分寸,
恋爱是脑长好了,但被人欺骗耍弄的的气,是咽不下去,她非得吊着楚翰,让他不得安生。
初舞阳不懂他们之间具体的恩怨有多深,但从阿禾流露的语气里,能听出来,绝对不是小打小闹。
没想到两年又拖过去了。
她是知道阿禾有了新的男友正打得火热,而楚翰被吊在一旁,不知什么原因就是死活没分干净。
她记得几年前第一次见楚翰,他至少看着是个正常人,不算英俊,但气质斯文,举止得体。
眼前的男人却早已不见当初的影子,整个人消瘦、邋遢,眼神浮着阴影,精神状态明显不对劲,
他具体的家世背景,她没问过,但从阿禾零零碎碎的只言片语来看,他似乎出自国外某个不小的家族。
可这样的人,怎么把自己折腾到这种地步?
更让她不解的是,
他如今,为什么要来碰瓷她?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赶紧给我离开”
楚翰像是踩到了什么兴奋点,狂笑着上前一步,话里带着恶意的刺,
“不承认啊,呵,不承认也没关系,”
他举起手中的相机,眼神阴狠,
“我可是拍到了证据,”
“回头还可以让你们公司的人都看看他们的总裁是如何靠爬男人的床换资源的,”
初舞阳脸色一寸一寸沉了下去,话越说越难听了,
正要发作之时,
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阳阳?”
初舞阳回头,
阳瑾初推开车门,跨着大步急匆匆往这边来,他身穿一身卡其色的长风衣,身姿挺拔,优雅非凡,只是一张温润的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戾气,
他走到初舞阳面前毫不掩饰的守护之心伸手将人护在身后,
“你是谁?赶紧走,!”
楚翰从初舞阳的脸上移到对面人脸上,上下打量后,唇角扬起讥笑,
“哦,又来一个护花使者?”
阳瑾出满眼的不耐烦,只当看一个神经病,
“闭嘴,再给我胡搅蛮缠,我直接报警了”
楚翰丝毫没被威慑道,反而肆无忌惮的嘲讽起来,
“我认识你,初舞阳身边的备胎嘛、也是前未婚夫,被抛弃一次、两次还执着的追求她,可真是瞎得可以,”
“你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女人私下是怎样一副荡妇样子嘛!”
他声音徒然压低,像是刻意恶心人一样拖着尾音,
“她可是为了钱为了资源什么都肯出卖的~”
阳瑾初眉眼间的寒意已凝成实质,
楚翰看着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海嫌不够刺激,又抬手指了指身后的酒店大楼,
“你还不知道吧?”
他又晃了晃手中的相机,
“这个女人昨天才勾引有妇之夫,就在这栋酒店开房过夜,想想你阳瑾初真是可怜,人家玩剩都都轮不到你,你还想替她出头?”
阳瑾初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不想动粗的,忍无可忍之下不必再忍,
“嘭!”
一道沉闷的闷响,
毫不犹豫一拳重击,楚翰直接被击翻倒在后面的喷泉池,
水花四溅,溅湿了半边地面,
这边是酒店大堂,很快冲突引起来四周的注意,
有人群开始聚拢围观,窃窃私语四起,
初舞阳拉着阳瑾初的胳膊,小声催促着他,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