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开绣坊。(晨光悄悄爬上窗棂时,灵灵发间的蔷薇还沾着露水。阿蔷已经在厨房忙活,蒸笼里飘出槐花饼的甜香,她往面团里多加了勺糖,指尖划过饼皮上印着的蔷薇花纹,突然笑了——那是花姐教她的花样,说这样烤出来的饼,吃着像春天。)
“阿蔷姐,我来帮忙!”灵灵蹦进厨房,发间的蔷薇跟着晃了晃。她踮脚够糖罐,星尘糖撒在案板上,亮晶晶的像撒了把星星。
“小心点,”阿蔷揉着面团,声音软了些,“花姐以前总说,糖要慢慢加,太急了会化在手里。”
(主厅的门被推开,老城主和小型机器人走进来,手里捧着块新打磨的木牌,上面刻着“等风来绣坊”五个字,边缘还雕着圈蔷薇藤。)
“花姐说过,绣坊的名字要带点风,”老城主把木牌靠在墙上,晨光落在字上,暖融融的,“风来了,就把远处的花香也捎进来。”
小型机器人的齿轮轻轻转着,投影出花姐的虚影——她站在绣架前,手里举着件没绣完的裙子,笑着回头,鬓角别着朵蔷薇,和灵灵发间的那朵一模一样。
“等绣坊开了,”虚影的声音混着风传过来,像从很远又很近的地方,“第一个订单,给灵灵做条带星星的裙子,给阿蔷绣件能藏糖纸的马甲。”
灵灵突然捂住嘴,眼泪掉在糖罐里,溅起小小的糖花。阿蔷转过身,把刚出炉的槐花饼塞进她手里,烫得她直吸气,却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远处的山坡上,新抽的柳条蘸着晨露,像无数双招手的手。风穿过回廊,吹动“等风来绣坊”的木牌,发出叮咚的响,像在应和着谁的约定。)
“走吧,”老城主拿起工具,“去把花姐找回来,她的绣线还在针眼里等着呢。”槐花饼的甜混着蔷薇香漫在空气里,灵灵把发间的蔷薇摘下来,别在阿蔷的围裙上。“花姐说过,蔷薇要戴在心里有光的人身上。”她踮脚够到阿蔷耳边,声音像裹了蜜,“就像阿蔷姐总往饼里多放糖,心里肯定亮堂堂的。”
阿蔷笑着拍掉她的手,围裙上的蔷薇花瓣被震得轻轻颤。蒸笼里的热气冒出来,在晨光里凝成细小的水珠,落在木牌“等风来绣坊”的刻痕里,像谁悄悄滴下的泪,又像藏不住的欢喜。
老城主扛着工具箱往外走,金属零件碰撞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去后山找找,花姐说过那里的野蔷薇能染出最艳的红。”他回头看了眼灵灵,眼里的纹路盛着光,“记得带上糖罐,她嘴馋,找累了要吃星尘糖的。”
小型机器人突突地跟在后面,投影屏上忽然闪过花姐的笔迹——是张揉皱的纸条,上面写着“绣坊的后窗要朝东,这样第一缕阳光能晒暖绣架上的丝线”。字迹被水洇过,晕开的墨痕像朵盛开的蔷薇。
灵灵拽着阿蔷的手往山坡跑,发间的星尘糖碎屑撒了一路。风掀起她的裙摆,露出绣着星星的衬裤——那是花姐没绣完的半成品,灵灵偷偷续上了针脚,每颗星星的中心都藏着粒碎糖。
“你看!”灵灵突然停在半山腰,指着前面的野蔷薇丛。花丛里卧着个熟悉的身影,花姐正趴在石头上打盹,发间缠着根绣线,线头还拴着枚没来得及用的蔷薇扣。她脚边的竹篮里装着半篮花瓣,露珠在上面滚来滚去,像没睡醒的星星。
阿蔷放轻脚步走过去,轻轻把围裙上的蔷薇摘下来,别在花姐鬓角。花姐动了动,咂咂嘴嘟囔:“糖……不够甜……”
灵灵赶紧掏出糖罐,往她嘴里倒了颗星尘糖。糖粒在花姐舌尖化开的瞬间,她猛地睁开眼,看见围在身边的人,突然笑出声,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晨光:“就知道你们会来找我,我的蔷薇扣还差最后一针呢。”
她从竹篮里拿出块绣布,上面的蔷薇开得正盛,唯独最中间那朵缺了颗扣子。灵灵拽过绣线,阿蔷递来绣针,老城主蹲在旁边磨剪刀,小型机器人的投影屏映着初升的太阳——所有人的影子在草地上交叠,像块拼完整的花布。
风穿过花丛,带着远处绣坊木牌的叮咚声。花姐捏着灵灵递来的蔷薇扣,往绣布上缝时,指尖故意歪了半寸,让扣子的影子刚好落在“等风来”三个字的正中央。
“这样风来了,就能带着咱们的绣活跑遍天下啦。”她仰头喝了口灵灵递来的糖水,阳光落在她笑出的梨涡里,漾开的甜,比槐花饼更甚。糖水碗从灵灵手里滑落,在草地上砸出个小小的甜坑。她的哭声像被揉皱的糖纸,抽噎着停不下来,最后身子一软,直挺挺往地上倒——阿蔷眼疾手快捞住她,才没让她磕在石头上。
“灵灵!”花姐慌忙放下绣活,指尖探向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烫得人心里发紧。那道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还在风里飘,像根淬了冰的针,扎破了孩子藏了太久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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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阿蔷抱着灵灵,突然抬头望向蔷薇丛深处,那里的阴影里似乎藏着什么,“是何之妖的气息!他在搅灵灵的心绪!”
老城主的镇魂铃骤然响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