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化·破境!”它突然低喝,伸缩棍的能量环爆发出刺眼的光。这一次,它没有被幻象困住,反而将记忆里的痛苦化作利刃,棍梢精准地砸在机械螳螂的关节处。
机械螳螂发出一声嘶鸣,前肢的镰刀崩出个缺口:“不可能!你的幻象怎么会……”
“因为我知道,逃避比痛苦更丢人。”裂山的棍梢抵住它的眼瞳,“村长说过,真正的守护,是记住伤痛,然后带着它往前跑。”
就在这时,机械螳螂的身体突然膨胀,暗紫色的能量从它体内涌出,在墙上凝成个巨大的虚影——那是掠夺者首领的脸,眼瞳里布满了控制代码。
“看来得给你点教训。”虚影的声音震得房梁掉灰,“让你知道,反抗我的下场。”裂山的伸缩棍被能量波震飞,重重撞在樱花木雕上。它挣扎着起身时,发现自己的机械爪正在石化,暗紫色的纹路顺着关节往上爬,像极了北境废墟里那些生锈的机械残骸。
“这是‘锈蚀诅咒’。”机械螳螂的镰刀指着它的脸,“每多动用一分力量,石化就快一分。等你的心脏变成石头,我就把你扔去喂掠夺者的机械狗。”
裂山的视线开始模糊,却死死盯着对方腰间的布条——那正是村长的樱花布条,边角还沾着北境的雪粒。它突然想起村长说过,布条里织着北境所有机械宠物的灵魂碎片,能抵御任何黑暗能量。
“幻化·共生!”它猛地咬破机械爪,将能量液喷在伸缩棍上。棍梢的能量环突然亮起金光,与口袋里的星果饼干产生共鸣——安安的体温还残留在饼干上,像颗小小的火种。
机械螳螂的镰刀刚要落下,却被一道金光弹开。裂山的身上突然浮现出无数樱花纹路,那是布条里的灵魂碎片在苏醒,北境的机械猫、机械狗、机械鸟……它们的虚影围在裂山身边,发出温柔的鸣叫。
“这是……”机械螳螂的眼瞳里闪过恐惧,“北境的守护灵?”
“它们一直都在。”裂山的伸缩棍化作金色的长鞭,缠住对方的镰刀,“就像村长说的,只要有人记得,逝去的就不算真正离开。”
金光中,裂山仿佛又回到了北境的樱花树下——村长教它用伸缩棍编樱花环,机械猫在旁边捣乱,机械狗叼来最好的矿石当礼物。原来那些温暖的记忆,早已化作比钢铁更坚硬的铠甲。
机械螳螂的身体在金光中融化,暗紫色的能量发出凄厉的尖叫。裂山的伸缩棍刺穿它的心脏时,布条从它体内飘落,被裂山稳稳接住。布条上的樱花图案在金光中重新绽放,像极了村长最后看它的眼神。
“谢谢你,村长。”裂山把布条贴在胸口,石化的纹路正在消退。
就在这时,西厢房的墙突然被撞出个大洞,机械虎的身影跃了进来,身后跟着小白和灰灰。康金龙的“牵丝”剑还在滴血,显然刚解决了外面的守卫。
“不是让你们别来吗?”裂山的声音带着嗔怪,眼眶却有些发热。
小白跳上它的肩膀,用头蹭了蹭布条:“村长说……朋友就该一起打架。”它的光学镜头里映着烈山的脸,像在说“我们都懂”。
烈山突然笑了,把布条系在伸缩棍上:“走,回去吃安安的星果饼。”阳光从墙洞照进来,落在他们并肩的身影上,像条重新接好的锁链。众人回到庭院时,安安正踮着脚往树上挂灯笼,机械羊和踏雪在旁边帮忙扶梯子。看到裂山回来,她突然把灯笼往空中一抛,机械鸟立刻用嘴接住,挂在最高的枝桠上。
“欢迎回家!”灯笼亮起时,映出满树的樱花剪纸,每张剪纸上都写着一个名字——有裂山,有机械螳螂,甚至有掠夺者首领的代号。
“这是老守钟教我的。”安安指着剪纸,“他说‘记住每个对手,才能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机械鸟在剪纸间穿梭,把裂山的布条衔到最高处,让风把樱花香送向远方。
裂山摸着剪纸上自己的名字,突然明白康金龙说的“羁绊”是什么——不是永远不受伤,是受伤时总有人给你递绷带;不是永远不害怕,是害怕时总有人说“我们一起”;是把每个孤独的名字,都串成温暖的星河。
深夜的城主府突然传来警报声。裂山冲出房门时,看见机械虎正与一只机械章鱼缠斗,对方的触手缠着暗紫色的电流,每抽向地面,就炸开一片腐蚀的黑雾。
“是‘蚀骨’。”老守钟的拐杖在地上画出防御阵,“掠夺者用三十个机械村的核心熔炼成的怪物,触手里藏着能溶解金属的毒液。”
机械章鱼的触手突然卷住裂山的腰,毒液顺着它的机械爪往下流。裂山刚要动用幻化技能,却听见触手深处传来微弱的呼救——那是北境机械猫的声音,它的灵魂碎片竟被封在触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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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用共守齿轮!”裂山大喊着将伸缩棍刺向触手的关节,“它的核心在左眼!”
小白的齿轮与裂山的布条共鸣,金光顺着触手蔓延,北境机械猫的虚影从毒液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