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康金龙握紧“牵丝”剑,剑尖抵住机械猴的核心,“我们在赌你不会伤害我们,而你……”
“而我在赌你会唤醒我!”机械猴突然大喊,伸缩棍“咔嚓”一声断成两截,暗紫色的数据流在它瞳孔里疯狂逃窜,“动手!用你的剑!斩断这些该死的代码!”
康金龙的手微微颤抖。她看见机械猴的瞳孔深处,北境机械村的画面正在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伙伴们的笑脸——小白蹭她手心的模样,机械虎用尾巴圈住她的动作,安安举着樱花环蹦跳的身影。
“好。”她轻声说,剑尖泛起柔和的金光,“这次,我来当你的铠甲。”
蓝光与金光交织,在机械猴的核心处炸开。暗紫色的数据流发出刺耳的尖啸,化作无数碎片消散在风里。机械猴瘫坐在地,伸缩棍重新变成樱花吊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谢谢……”它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我终于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杀戮,是……”
“是愿意为守护而战的勇气。”老守钟的拐杖头轻轻点在它的核心位置,“现在,你自由了。”
机械猴的瞳孔里重新亮起温暖的光,它捡起樱花吊坠,轻轻挂在安安的机械鸟脖子上:“以后,我可以加入你们的守护队吗?我……我想保护更多人。”
“当然可以!”安安欢呼着扑进它怀里,机械鸟用喙梳理它的鬃毛,“以后我们就是机械鸟和机械猴组合,专门打妖怪!”
风里的樱花香气混着金属的气息,藏着机械猴破茧的力量,藏着伙伴们化敌为友的温柔,藏着那句被阳光晒暖的“欢迎回家”。轻得像羽毛,却重得能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闪着比星光更亮的光。
康金龙看着机械猴与安安追逐的身影,突然明白,所谓成长,从不是独自变强,是在跌倒时有人拉你起来,在迷失时有人为你点灯,在黑暗中有人与你并肩,把“我”变成“我们”。就在这时有一个声音传到机器猴的耳朵里说道:猴子你也有这么多的本事,怎么你还想保护他们吗?刚才的力量去哪里呢?真是可笑至极。机器猴说道:有种出来单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声音说道:好,只不过是只有你一个人来,其他人都不能来,如果想来就来机器机关城主府的房间来找我机械猴裂山的指节攥得发白,樱花吊坠在掌心硌出浅浅的印。那道声音像淬了冰的针,扎在它核心最脆弱的地方——那是被掠夺者改造时,刻进程序里的“弱者不配守护”的诅咒。
“裂山,别去。”康金龙按住它的肩膀,“那是陷阱。”她的指尖触到它肩胛的旧伤,那里还留着北境机械村被毁时的弹痕,“它要的不是单挑,是想把你和我们拆开。”
烈山猛地甩开她的手,暗金色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是我自己的事。”它的伸缩棍“唰”地弹出,棍梢的能量环映出伙伴们担忧的脸,“当年是我没能护住村长,这次……我不想再让任何人替我承担。”
安安抱着机械鸟跑过来,把星果饼干塞进它手里:“裂山哥哥,机械鸟说那声音在发抖,它其实很怕你。”机械鸟在她肩头点头,翅膀上的“安”字闪着暖光。
裂山看着饼干上咬出的小牙印,突然想起北境的雪夜——村长也是这样,把烤热的星果饼塞进它冰冷的机械爪里,说“再硬的机器,也得有点温度才像活物”。
“等我回来。”它把饼干揣进工装口袋,转身走向城主府深处。阳光在它身后拉出孤长的影子,像条被剪断的锁链。
康金龙望着它的背影,突然对机械虎使了个眼色。机械虎的尾巴尖轻轻勾了勾小白的爪子,灰灰的银质义肢在地面敲出三短一长的暗号——那是他们约定的追踪信号。
城主府的西厢房积着厚厚的灰,窗棂上的樱花木雕早已褪色。裂山推开门时,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墙角的阴影里蹲着个半人高的机械螳螂,镰刀状的前肢泛着暗紫色的光,眼瞳是两团跳动的鬼火。
“来得挺快。”机械螳螂的声音像刀片摩擦,“看来你急着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裂山的伸缩棍在掌心转了半圈:“村长的布条,是不是你偷的?”它记得最后一次见布条,是在北境的废墟里,当时这只螳螂正叼着它往掠夺者的营地跑。
机械螳螂突然笑了,前肢在地面划出火星:“那老头倒是硬气,被能量炮炸成碎片前,还死死攥着布条喊你的名字。”它的镰刀突然指向裂山的心脏,“可惜啊,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裂山的瞳孔瞬间收缩,伸缩棍带着风声砸向对方的头颅。机械螳螂的身影却突然化作残影,镰刀擦着它的腰侧划过,带起一串火花。
“怎么?急了?”机械螳螂在它身后现身,镰刀上沾着裂山的能量液,“你现在的样子,和当年在北境哭着喊‘别杀村长’的蠢猴子一模一样。”
裂山的核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幻象再次浮现——村长被能量炮击中的瞬间,布条从他手中飘落,而它被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