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大圣端着茶杯,看着孟屿,眼底也掠过一丝激赏。
而大力……
在孟屿那句“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唯一的、不可替代的伴侣”出口时,她的眼眶就已经开始发热。
当听到他坦然地说出“现在,我也有家了”、“这里就是我的底气”时,那股强忍的酸楚和巨大的感动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
滚烫的泪水瞬间涌出,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汹涌滑落。
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力咬着下唇,肩膀微微颤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盛满了被深刻理解、被全然接纳、被深沉爱意包裹的巨大幸福和感动。
她看着孟屿,看着他眼底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爱意,看着他在这片土地上找到的归属和底气,只觉得心口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圆满和安宁填满,再也装不下其他。
“哎哟哟!看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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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指着泪流满面的大力,笑得合不拢嘴,对着诸葛大圣打趣道,“大圣啊,你这闺女,心是真真儿被小孟给拐跑喽!瞧瞧这眼泪流的,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诸葛大圣也忍俊不禁,放下茶杯,看着女儿那副哭得梨花带雨又满眼幸福的模样,笑着摇头,语气带着点“女大不中留”的调侃:“可不是嘛,养了这么多年,就等着这一天呢。这眼泪啊,我看是甜得很!”
大力被母亲和外婆调侃得更加羞窘,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又飞起两朵红云。她跺了跺脚,又羞又恼地喊了一声:“外婆!妈!”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掩不住那份被爱包裹的甜蜜。
她下意识地往孟屿身边靠了靠,仿佛那里是她唯一的庇护所。
孟屿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眼睛和羞红的脸颊,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他自然地伸出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笑意低语:“别哭了,再哭,‘无所不能的未婚夫’要心疼坏了。”
大力靠在他温热的臂弯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无声的支持和那份独属于她的调侃,破涕为笑。
她悄悄伸出手指,在他腰侧轻轻掐了一下,算作回应。
………
黑色的库里南平稳地行驶在通往镇子的乡间柏油路上。
阳光透过全景天窗的遮阳帘缝隙,在车内投下温暖的光斑。车内空调开着,隔绝了夏日的燥热。
按照老规矩和舒适度,座位安排得很“家庭”
驾驶座上坐着诸葛大圣。她握着方向盘,姿态从容,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蜿蜒的村道,偶尔瞥一眼后视镜。
中间独立座椅坐着外公和外婆。
外公依旧坐得笔直,闭目养神,手里盘着一串光滑的菩提子。外婆则好奇地打量着车内豪华的配置,偶尔小声跟外公嘀咕两句“这椅子真软和”。
最后排长座椅是孟屿和诸葛大力。孟屿靠窗,大力挨着他坐在中间位置。
车子驶离老宅所在的宁静村落,视野开阔起来,路两旁是连绵的稻田,绿浪翻滚,在阳光下闪着油亮的光。
远处是黛青色的山峦轮廓。
后排的气氛与前面的沉稳截然不同。
孟屿侧着身,几乎完全面对着大力。他一条手臂随意地搭在两人之间的中央扶手上,身体放松地陷进柔软的真皮座椅里,完全没有了在老宅时的紧绷。
宿醉带来的最后一丝头痛早已消散,此刻他神清气爽,嘴角噙着一抹慵懒又带着点探究的笑意。
“哎,”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开口,带着点哄小孩的好奇,“说说呗?”
“说什么?”大力正看着窗外飞逝的稻田,闻言转过头,对上他亮晶晶带着笑意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
来了!她就知道!
“就那个……”
孟屿故意拖长了调子,身体又凑近了一点点,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耳廓,“……老韩家的小子。初中给你写情书那个。”
他语气轻松,像是在问“今天中午吃什么”,完全听不出半点醋意或计较。
大力的脸“腾”地又有点发热,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中间排的外公外婆。
外公似乎还在闭目养神,外婆正饶有兴致地研究车窗升降按钮。
她松了口气,转回头,瞪了孟屿一眼,声音也压得低低的,带着点急:“都说了八百遍了!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就一毛头小子瞎胡闹!我连他信里写了什么都没仔细看!真的!我发誓!”
她急于撇清的样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又急又认真,反而让孟屿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谁让你发誓了?”孟屿失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因为着急而微微鼓起的脸颊,触感细腻温软,“我又没说不信你。诸葛大力同志,你这反应……有点过度解读组织意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