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位“丧尸新娘”关心这个:“啊?哦!那个啊!不是特别贵的定制品,就影视城那边一个道具仓库拿的货,好多剧组用过,洗洗刷刷还能接着用……五十块顶天了……”
他看到大力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小。
“五十块?”
大力重复了一遍,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的、意义不明的弧度。她没再追问老板,而是侧过头,仰起脸看向身边一身狼狈却依旧身姿挺拔的孟屿。
湿透丧服贴着他紧实的肌肉,锁骨线条在水光映衬下愈发清晰。
大力忽然踮起脚尖(也不管脚下都是污水),凑近他耳边,湿漉漉的睫毛几乎扫过他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慵懒和只有他能懂的甜腻,压低了声音说:
“孟老师……”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轻轻戳了戳他那被湿透的丧服勾勒出的、形状完美的喉结下方一小块皮肤,“我的第一次穿嫁衣……献给了这么劣质的五十块道具……还是跟你一起……”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带着点小委屈和小得意交织的撩拨,“不过呢,刚才被你捞在怀里的时候……感觉它还挺值钱的。”
孟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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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晰地感觉到她戳过的那一小块皮肤瞬间变得滚烫。
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混合着刚才在竖井里护着她时的紧张和后怕,又被她这没心没肺的调戏点燃。
他耳根在昏黄的光线下飞快地染上一层薄红,但表情依旧维持着惯常的冰冷。
他猛地抬手——却不是拍开她的手指,而是迅疾地、精准地抓住了她那只作乱的、还带着“血浆”污迹的手腕!
力道很大,带着不容挣脱的警告,和一丝……秋后算账的意味。
“值钱?”
孟屿垂眸,锁住她近在咫尺、带着狡黠笑意的眼睛,声音低沉危险,也压得极低,“诸葛大力,等回去洗干净。”
他目光意有所指地在她狼狈的嫁衣上扫过,“我让你穿上……更值钱的。再好好讨论下……值不值的问题。”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擦着她耳廓磨出来的。
大力的脸颊“唰”地飞起两朵红云,瞬间从主动撩拨变成了被反制的羞涩。
她下意识想把手腕抽出来,却被孟屿攥得更紧。她别开视线,小声咕哝了一句:“……流氓。”
这边杀气腾腾的讨价还价(主要是胡一菲单方面输出)和小情侣之间的暗流涌动还在继续。
“七百!真的不能再多了老板!小店是小本经营,经不起啊!”
老板都快给胡一菲跪下了,看着她脚边那半截断裂的塑料保安腿(胡一菲进门时“无意”踢过去的战利品),冷汗涔涔。
“成交!”
胡一菲一把夺过老板手里那一小沓皱巴巴的钞票,懒得再纠缠,“关谷悠悠曾小贤!分钱!孟屿大力,你们的!”她把属于孟屿他们的那份塞给孟屿。
拿到“安抚金”,众人浑身湿透粘腻,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噩梦开始的地方。
胡一菲捏着那沓湿漉漉、沾着点可疑红渍的七百块,嫌弃地甩了甩水。“晦气!”
她嘀咕一声,把钱塞进同样湿透的裙子口袋,感觉那点纸钞的棱角硌着大腿都带着一股子劣质血浆的味儿。
“走走走!这破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她率先往外冲,湿透的高跟鞋踩在车库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又带着水声的“啪嗒”声,每一步都像是要把地板踩穿。
曾小贤扶着腰,龇牙咧嘴地跟上:“一菲!慢点!贤哥的腰……哎哟喂,感觉像被那破门板拍过一样!”
他身上的名牌衬衫皱得不成样子,湿哒哒地贴着肥肉,颜色被水泡得发暗,看起来比孟屿那身丧服还惨。
关谷神奇小心翼翼地扶着同样狼狈的唐悠悠,他碎了一块镜片的眼镜歪歪斜斜地架在鼻梁上:“悠悠,以后我们要在家里度过情侣周末……”
“关关!”
唐悠悠带着哭腔打断他,低头看着自己心爱的粉紫色运动背心短裙,上面蹭满了灰黑色的水渍和不明污迹,“我的新裙子!限量版!才穿了一次!”
她心疼得直跺脚,水花溅了关谷一裤腿。
孟屿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手里那份属于他和诸葛大力的“安抚金”,薄薄几张,同样湿漉漉皱巴巴。
他低头看向身边的小娇妻。
大力比他更狼狈。
那身华丽繁复的红嫁衣,此刻就是一团糊满暗红粘稠物的破布,沉重地裹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却紧绷的线条。
凤冠早不知丢哪儿去了,湿透的短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
几缕碎发粘着已经半干的“血浆”,像凝固的血痕。唯一明亮的,是她那双眼睛,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