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屿站在门口,那股阴冷腐朽的气息让他后背的汗毛都微微竖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刚要迈步,手却被大力紧紧握住。
她的小手温热而有力,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按了按,仰起脸看他,昏暗的光线下,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一丝安抚的笑意,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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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师,抓紧了。我的‘盾牌’要是临阵脱逃,我就把你解剖了研究恐惧神经元的放电模式。”
明明是威胁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点娇憨的霸道,奇异地驱散了孟屿心头那点寒意。
他反手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感受着那份踏实的暖意,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遵命,诸葛主刀。”
他牵着她,一同踏入了那片未知的、浓稠的黑暗之中。
身后的木门,在他们踏入的瞬间,悄无声息地、沉重地合拢了。最后一丝外界的光线被彻底吞噬。
绝对的黑暗降临。
“哇靠!真黑啊!”曾小贤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点变调的颤音,“手机!开手电筒!”
几道刺眼的白光瞬间划破黑暗,是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光束在狭窄的空间里乱晃,勉强照亮了周围。
他们似乎身处一个极其狭小的门厅,脚下是坑洼不平的石板地,墙壁是裸露的、湿漉漉的青砖,布满了霉斑。
空气里的腐朽和线香气味浓得呛人。
正前方,只有一堵冰冷的砖墙。左右两边各有一条狭窄的通道,黑黢黢的不知通向何处。
通道口上方,各挂着一盏极其昏暗、摇曳着惨绿色火苗的……纸灯笼!灯笼纸上用暗红色的颜料写着扭曲的字。
左边灯笼写着:【喜】。
右边灯笼写着:【殇】。
绿惨惨的光映着那两个字,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嘶……”曾小贤倒抽一口冷气,手机光柱死死钉在“殇”字上,声音发颤,“殇……殇是啥意思来着?我……我有点想我妈了……”
胡一菲一个白眼翻得几乎能照亮半边甬道,手里的红米手机像握着一块板砖:“殇就是死了!死了懂不懂?没文化!怕了就抱着我喊妈妈!”
“谁……谁怕了!”曾小贤梗着脖子,身体却很诚实地又往胡一菲那边挪了半步,“我这是……战略评估环境风险!”
唐悠悠的手机光兴奋地在两条通道口来回扫射:“哇!红白双煞!经典开局!论坛上说选‘喜’还是‘殇’决定后续路线!刺激!”
关谷神奇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反射着绿光,一脸凝重地分析:“搜得死内!‘喜’代表生之喜悦,‘殇’代表死之哀恸!这蕴含了阴阳两极的哲学思辨!就像游戏里的善恶阵营选择……”
他顿了顿,看向孟屿,寻求高玩意见,“孟总,我们选哪边?”
孟屿没说话,他的手机光柱稳定地照着脚下湿滑的石板。
那股腐朽阴冷的气息顺着脚底板往上爬,让他后颈的汗毛都微微立着。
他下意识地紧了紧手心——诸葛大力温热的手指正稳稳地回握着他,带着点安抚的力道。
大力正仰着头,仔细观察着那两盏纸灯笼,手机光凑近“喜”字灯笼的灯罩:“灯罩材质是桑皮纸,火苗颜色异常,应该是特制的冷光焰,掺了铜粉和硫磺。字是朱砂混合某种动物血写的,氧化后呈现暗红色。”
她语气平静得像在实验室做元素分析,完全无视了周遭的恐怖氛围。
“吱呀——”
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从众人身后响起,所有人汗毛倒竖,猛地回头!
只见那扇刚刚关闭的沉重木门,竟然无声无息地滑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个穿着灰布长衫、身形佝偻的人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动作僵硬得不像活人。
来人脸上戴着一张毫无表情的惨白纸面具,只露出两个黑漆漆的眼洞。面具在手机光的晃动下,泛着死气沉沉的光泽。
“嗬!”曾小贤吓得手机差点脱手,一个箭步彻底躲到了胡一菲身后。
“装神弄鬼!”胡一菲柳眉倒竖,手机光直接怼到对方脸上,“喂!你谁啊?走路没声想吓死谁?”
纸面人似乎对强光毫无反应,只是用那空洞的眼“看”着众人。一个干涩、毫无起伏、仿佛砂纸摩擦的声音从面具后面飘出来:
“诸位……远道而来……是为……解我古宅……七日之咒……”
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平添几分诡异。
“七日诅咒?”唐悠悠又兴奋又紧张,小声嘀咕,“来了来了!背景故事!”
纸面人僵硬地抬起枯瘦的手指,指向那两条挂着灯笼的甬道:“生路……死路……一念之间……‘喜’路生门开……‘殇’路死关启……然阴阳相生……缺一不可……需两队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