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凳上的小孩坐得笔直,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米黄色针织衫,领口还别着枚小小的银色枫叶别针,是林昼上周用黏土捏了烤干给他的。
“北极的孢子样本,分析报告下周能出来?”他的声音混在夜风里,带着点煮老了的普洱味,温和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沉定。
林夜正盯着那片梧桐叶发愣,听见问话才收回目光,指尖在杯壁上慢慢划着圈。杯子是粗陶的,表面有没烧匀的米白色斑点,杯口被磨得光滑,他的指腹能摸到细小的冰裂纹。杯里的温水早没了热气,只在杯壁内侧凝着一层极薄的水珠,凉丝丝地渗进指尖。“嗯,”他应了一声,声音还带着点没褪尽的童音,清得像秋露滴在石板上,可尾音里又裹着超出年龄的稳,“数据解析完成了百分之八十,核心活性图谱还有些异常波动,得让夕桐的算法再做次深度拟合。”说着便抬眼,视线精准地落在对面的夕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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