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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冷笑一声,将绢布扔进烛火:“悔意?男人的悔意最不值钱。”她将琉璃瓶递给彩雀,“去,把这个交给司徒,让他想办法让王英‘旧伤复发’。”
彩雀接过瓶子,突然想起一事:“姐姐,那阿漠醒了,正到处找你呢。他说肖阳的花粉有问题,怀疑是你动了手脚。”
“让他找。”白薇薇重新坐回铜镜前,指尖划过镜中自己的脸,“等他查到真相时,李静的心脏早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铜镜里的狐眸骤然变得赤红,映出锁妖塔的虚影。塔尖缠绕着锁链,链上刻满了龙族的符文,而塔下镇压的,正是当年被李静的先祖封印的狐族全族。
“千年了,”白薇薇对着镜中的先祖低语,“该还债了。”
烛火突然噼啪作响,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竟化作条九尾巨狐,正对着月亮发出无声的咆哮。
李静快马加鞭赶到军营时,正撞见王英穿着单衣在演武场练剑。晨光透过他的铠甲缝隙,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剑尖挑着的银枪穗子翻飞如白蝶,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王英!”她勒住缰绳,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惊惶。
王英回头时,枪尖的寒光差点扫到马前。他看清来人,猛地收势,铠甲碰撞声里混着他的急喘:“你怎么来了?”
李静跳下马,指尖抚过他的手臂——铠甲冰凉,却没有血痕。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刚才一路脑补的凶险画面,此刻都成了笑话。
“我听说你……”她话没说完,就被王英拽进怀里。他的肩甲硌得她生疼,可怀抱里的温度却烫得惊人。
“听谁说的胡话?”王英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发哑,“我好得很,能再打十个树妖。”
李静埋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想起郑吉那躲闪的眼神。若不是自己赶来求证,怕是真要被蒙在鼓里。她攥紧王英的衣襟:“郑大哥他……”
“他怎么了?”王英松开她,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是不是司徒又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演武场的风卷着沙砾扑来,李静突然明白过来。郑吉的动摇,郑吉的反常,恐怕都和司徒脱不了干系。她抬头看向王英:“你早就知道?”
“静儿,”王英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练剑后的薄茧,“郑吉本性不坏,只是太执着。司徒那帮人就喜欢钻这种空子。”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个锦盒,“本来想等回去再给你的。”
锦盒里躺着支银簪,簪头是朵九仙花,花瓣上镶着细小的珍珠,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上次在玄雾谷,见你盯着九仙花看了很久。”王英的耳尖微红,“我找随军的银匠打的,手艺糙了点……”
李静接过银簪,指尖触到冰凉的银面,心里却暖得发颤。她突然想起郑吉送来的青瓷娃娃,想起那株被法术催开的晚樱,那些刻意为之的讨好,终究抵不过眼前这份藏在细节里的真心。
“很好看。”她踮起脚尖,将银簪插在发间,“等你打完仗,陪我去玄雾谷看真的九仙花,好不好?”
王英的眼睛亮了,重重点头:“好。”
两人正说着,亲兵突然来报:“将军,郑吉将军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李静和王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王英将她护在身后,沉声道:“让他进来。”
郑吉走进演武场时,身上还沾着尘土,手里紧紧攥着个东西。他看到李静发间的银簪,喉结滚了滚,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英,我对不起你!”
王英皱眉:“起来说话。”
“司徒给了我‘锁心咒’,我……我差点就用了。”郑吉从怀里掏出枚发黑的符篆,用力掷在地上,“他还说你在断魂崖受了重伤,让我趁机……”他抬头看向李静,眼里满是愧疚,“静儿,我不该骗你,更不该动歪心思,你罚我吧。”
李静看着他苍白的脸,突然想起他为护自己被妖力所伤的仙骨,心里五味杂陈:“知错能改就好。”
王英扶起郑吉,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的事,算了。司徒狼子野心,我们当务之急是联手对付他。”
郑吉的眼眶红了,重重点头。晨光洒在三人身上,演武场的沙砾仿佛都镀上了层金光。
而此时的司徒府,白薇薇正透过水镜看着这一幕,指尖捏碎了颗晶莹的葡萄。紫红色的汁液顺着指缝流下,像极了凝固的血。
“姐姐,郑吉反水了,我们的计划……”彩雀的声音带着焦急。
“急什么。”白薇薇擦了擦手指,水镜里的画面突然切换,映出锁妖塔的锁链,“他们以为联手就能赢?太天真了。”
她从袖中取出个青铜铃铛,轻轻一摇,铃铛发出的声音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远处的山林里,传来阵阵妖物的嘶吼。
“好戏,才刚刚开始。”白薇薇望着水镜里李静发间的银簪,唇角勾起抹冷笑。那银簪上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