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演当天，程予安站在后台深呼吸。
林修走过来，难得地主动拥抱了他："别想太多，就像在屋顶上那样跳。"
《破茧》作为第五个节目登场。
灯光暗下，程予安蜷缩在舞台中央，一束追光打在他身上。
音乐响起，他开始了那个挣扎破茧的旅程。
当高潮来临，五个队员同时"破茧而出"的瞬间，全场观众起立鼓掌。
表演结束，程予安喘着气看向评委席。
徐PD眼中闪着光，苏芮悄悄抹了抹眼角。
最令程予安意外的是站在侧台的林修——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少年，此刻正对他竖起大拇指，嘴角挂着真诚的微笑。
评分环节，《破茧》组获得了仅次于《机械之心》的第二名，程予安个人票数更是冲到了全场第三。
主持人宣布结果时，程予安的目光穿过人群，与林修四目相对。
无需言语，他们都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
回到宿舍已是凌晨，程予安却毫无睡意。
他轻手轻脚来到训练室，发现林修已经在那里，正对着镜子练习新舞步。
"睡不着？"程予安问。
林修停下动作："习惯了。"
他扔给程予安一瓶水，"今天表现不错。"
"多亏了你。"程予安拧开水瓶，"为什么帮我？"
林修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看。"
照片上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站在简陋的乡村舞台上，手握话筒，表情认真。
"这是..."
"我。"林修轻声说，"第一次登台，唱跑调了，被全班嘲笑。"
程予安惊讶地看着照片中与现在判若两人的小男孩。
"那时候我就发誓要成为最好的偶像。"林修收起照片，"但后来我忘了，舞台不只是为了证明什么。"
他看向程予安，"直到看到你——那么拼命，就只是因为喜欢站在舞台上。"
程予安鼻子一酸。
他从手机里翻出一张老照片："我也有一张。"
照片中的程予安大约十岁，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在学校文艺汇演上弹电子琴。
"我爸妈嫌吵，不准我学音乐。"程予安笑着说，"但我偷偷攒零花钱，跟学校音乐老师学了三个月。"
两人肩并肩坐在地板上，分享着各自的童年照片和音乐梦想。
不知不觉，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下次公演，"林修突然说，"我们一起做个舞台吧。"
程予安转头看他："不竞争了？"
林修难得地笑了："竞争和合作，不矛盾。"
晨光透过窗户洒进训练室，两个少年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在这个平凡的清晨，他们似乎都找到了比比赛更重要的东西——一个能懂自己梦想的同行者。
"程予安，林修，徐PD请你们去办公室。"
第三次公演结束后的第二天，工作人员的通知打断了他们的加练。
程予安擦了擦汗，看向林修："什么事？"
林修摇摇头，但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两人沉默地走在长廊上，路过贴着排名海报的墙面——林修稳居第一，程予安已经升至第三。
徐PD的办公室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整个训练基地的景色。
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标有"双子星计划"的文件夹，徐PD示意他们坐下。
"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徐PD推了推眼镜。
程予安摇头，林修则面无表情："决赛的事？"
"聪明。"徐PD打开文件夹，"我们有个新想法。"他抽出两份企划案，"节目结束后，不考虑让你们单独出道，而是以双人组合形式推出。"
程予安瞪大了眼睛。
双人组合？这意味着...
"你们互补性很强，"徐PD继续道，"林修的舞蹈和舞台魅力，程予安的音色和情感表达，合在一起就是完美组合。"他顿了顿，"当然，这要看决赛结果和你们自己的意愿。"
林修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规则不是个人冠军获得solo出道机会吗？"
"规则可以变。"徐PD微笑，"市场需要新鲜血液，而你们俩的化学反应..."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份数据报告，"观众投票显示，'林木安然'CP话题度是其他练习生的三倍。"
程予安的脸瞬间发热。
"林木安然"是粉丝给他和林修起的CP名，他没想到节目组会如此重视这个。
"不必现在答复，"徐PD合上文件夹，"决赛前给我答案就行。"
走出办公室，两人默契地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