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只有一个裹着严严实实的年轻女孩在用军刀撬开罐头,皱着眉头单手划下一块,直接塞进嘴里。
“如果能下马找个避风处,把罐头热一热就好了。”
她嘟囔着,
“在执勤任务中能有罐头炖肉吃,可是做梦都在想的好事。”
女孩的脸被冻得通红,眼睛却很亮,被严苛的军旅生涯打磨的越来越亮。
她匆匆吃完罐头,一夹马肚,扭头朝玛尔塔呼喝——
“你们还在发什么愣?前方有同伴的呼救声!在有能力救援的情况下,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吗?这可不是军人所为啊。”
玛尔塔呆了片刻,发现那不是对自己说的。
因为无数其他年轻的影子穿过了她,同样骑着马,随着女孩的指挥疾驰远去——
“遵贝坦菲尔上尉令!出发!”
长久以来的训练,让玛尔塔下意识跟着起身,踉踉跄跄的追逐着那些身影,那个纵马骑在最前面的女孩。
他们呼喊着,军队留下的痕迹在玛尔塔心中发热,鼓舞着玛尔塔一步步往前挪。
旁人的问话她听不到,她一直看着前方那个骑马的身影,耳边听着那个女孩哼的军中小调。
风声,马蹄声,战友们勾肩搭背的合唱声,盖过了梦中其他的声音。
玛尔塔一直困在不同身份之中,还困在梦魇里,苦苦不得脱。
救援的举动,不过是军伍情深,难舍同伴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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