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住,卡格!”
萨鲁曼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他快速检查着战友的伤势,越是探查,心越是沉入谷底。普通的治疗法术触及那些黑色纹路时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只不过就是如同水滴落在烧红的烙铁上,瞬间蒸发,甚至引来了纹路更剧烈的反噬性蠕动。
而卡格的生命力,正在被这诡异的污染飞速吞噬。
“该死!我必须救你!”
不能再犹豫了。
萨鲁曼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决绝。他低声对卡格说:“听着,老朋友,你不能死在这里,我需要用一个非常规的方法。可能会......很痛苦,也可能带来未知的后果。但这是唯一能暂时稳住你性命的机会。”
很显然。
萨鲁曼还有什么禁忌的手段并未使用出来。
他一直克制着没用。
恐怕也是因为那种手段的代价很大。
“额………………我,我魂归故里也正常,不要做万劫不复的事情。”卡格涣散的目光勉强聚焦,他看到了萨鲁曼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意。他想摇头,想拒绝可能让挚友涉险的方法,但他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死在这里,恐怕你就会成为我们遇到的那些敌人的模样,被永世囚禁,我绝对不愿意看到你沦为那样的下场。”
萨鲁曼不再多言。
他闭上双眼,双手虚按在卡格的胸膛上,开始吟诵一段古老而拗口的咒文。
这并非记载于任何正统魔法典籍中的知识,而是他在某些被封印的遗迹里发现,被视为禁忌的古老卷轴上学到的片段。
要不怎么说考古学家的手段就是多呢。
巫师世界的考古学家博古通今,很多时候都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魔法。这不,萨鲁曼直接就使用了古老的黑魔法。
咒文的音节扭曲而亵渎,每一个音符的吐出,都让周围的空气变得阴冷,回廊墙壁上那些诡异的雕刻仿佛也随着咒文的节奏微微脉动。
从异象其实就能看出来,这种黑魔法恐怕在黑魔法的行列里,也都算得上是出类拔萃,比其他黑魔法都还要黑那么一些了。
“事到如今,只能怪我。”
只见,幽暗无比仿佛来自冥府深处的光芒从萨鲁曼的掌心浮现。
它缓缓渗入卡格的胸膛。那不是充满生机的治疗之光,而是一种带着死亡气息,却又强行维系生命的矛盾能量。
“呃啊??!”卡格猛地睁大了眼睛,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他感到一股冰冷而强大的力量强行注入了他的体内,并非驱散那些黑色纹路,而是以一种更霸道的方式,将它们暂时“压制”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股清晰的,属于萨鲁曼的生命气息,如同涓涓细流,通过那幽暗的光芒,共享到了他近乎枯竭的身体里。
痛苦稍?,理智回归些许。卡格震惊地看向萨鲁曼,声音嘶哑:“你......你在做什么?!萨鲁曼!你在和我分享你的生命!?”
他感受到了,那不仅仅是魔力,是更本质的东西,是寿命,是灵魂的碎屑,对方居然是是使用了生命共享类型的魔法!
“多说无益,相信我,这一定是最好的方式,你们会沦为现在的下场,都赖我。”萨鲁曼的脸色苍白了几分,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按在卡格胸膛的手稳如磐石。他扯出一个疲惫的笑容。
“其实如果逃不出去,剩下多少生命都没有区别。而且......”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银色的光辉,“接连战胜了那两个古老的巫师,我对魔法的理解......已经触摸到了传奇的门槛。我的生命,还很漫长。分你一些,无妨。”
他的话轻描淡写,但卡格知道,这“分享”绝非他说的那么简单。
这是禁忌的黑魔法,代价必然惨重。他想挣扎,想拒绝,但那股注入的生命力如同甘泉,让他濒临崩溃的身体重新焕发出一丝活力,也暂时压制住了那如同附骨疽的黑色纹路带来的痛苦与疯狂。
“你果然一直都是疯子,怪不得这个地方污染你的速度都没有那么快。”卡格叹了口气,对挚友骂骂咧咧了一下。
事到如今,魔法已经完成,他只能死死咬着牙,将这份沉重的牺牲铭记于心。毕竟,总不能活过来了后又自己找个地方抹脖子吧。
那才是真正的蠢蛋行为,又并不是什么玛丽苏舞台剧里的情节,卡格很清楚自己这一条被救回来的命必须要发挥价值才行。
其实哪怕现在抹脖子,萨鲁曼已经付出的代价也无法弥补。虽然自己并非巫师,但是卡格对于魔法的了解比很多普通巫师都要全面。
还是那句话。
毕竟是考古小队的一员,这么多年耳目染之下,只要不是脑子智商不够的那种人,多多少少都会储备很多相关的魔法知识。
“好了,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