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攥住车把,这才稳住势头,缓缓地拖着水坯朝架沟的方向挪去。
他心里估摸着,这一车水坯最起码有千把斤重,压得胳膊都在隐隐发酸,暗自庆幸自己在家时没少锻炼身体,不然这一下怕是真握不住车把。
另一边,杨厚利也学着样子把板车推进了机口,可他心里压根没把马鸿坤说的注意事项当回事,满脑子都在琢磨着怎么才能逃出这个鬼地方,眼神时不时瞟向四周的环境,脚步都有些发飘。
装好水坯后,他胡乱拽着车把就往前走,刚走到那个凹凸路段,还没等反应过来,车把“噌”地一下就把他给撅了起来。
他手一松,板车上的水坯“哗啦”一声全倾倒在了地上,好好的水坯摔得东倒西歪,个个都变了形,彻底成了废品。
负责在一旁监督的马鸿坤见状,当即火冒三丈,眼睛瞪得像铜铃,二话不说抄起墙角的棍子就冲了过来,对着杨厚利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打。
棍子落在他身上“砰砰”作响,他咬牙切齿地骂道∶
“狗东西!你是故意的吧?刚说的注意事项全当耳旁风了?这么好的水坯全被你糟蹋了!我今天不打死你,你怕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杨厚利被打得连连惨叫,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嘴里急忙辩解∶
“哎呦!哎呦!五爷饶命!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留神……真的没留神啊!”
“没留神?我看你就是想偷懒!”马鸿坤根本不听,手上的力道丝毫没减,“今天非得让你长长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敷衍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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