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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顾一圈周遭丧命他手中的铸剑坊弟子,轻蔑笑道:“……显然自吹自擂,言过其实!你们互相吹捧的马屁,比我的‘乌棱铁脊鞭’还长。”
“休得猖狂!”
张青子身为掌门,外不能精研铸炼之术,将寒山铸剑坊发扬光大,一味吃祖辈老本;内不能压服师弟齐鱼侯,团结弟子,甚至对齐鱼侯叛门出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认不是齐鱼侯的敌手,他便四处找援。李君璧在时,便依靠流星半月阁,安心做附庸;李君璧失踪后,又转头向太白剑宗示好。说他是个贪生怕死、投机专营之辈,半点也不冤枉。
他见敌人强横凶残,本欲积攒些功力便乘机逃出去求援,哪知被眼前这比自己儿子还小上一辈的年轻人如此羞辱,顿时激起久违的血性余勇,呼呼两掌打出,便向年轻人爆步冲去。
“来得好!”
那年轻人狂啸一声,踏步甩鞭,只听“刷”的一声破空锐响,那九尺有余的长鞭简直如臂使指,当空划出一个小圆,便直飚张青子面门,快得暗器也似。
迎面冲击,速度何其快绝。张青子怠惰即久,武功上虽不是江湖中一流高手,好歹也是一派掌门,眼力还在。只看对方振臂甩鞭,也不等指向明确,便赌了一把,向前冲的身子立时向右侧闪一步,左掌猛然向左划去,顺势用力一抓。
手中一阵冰冷传来,那快如箭矢的肩锥竟然被他误打误撞的抓了个正着。还不待狂喜,那尖锥破空的怪响紧随触感而至,登时只觉有人抬了两面牛皮大鼓在耳边重重敲击,立时被震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双耳中流出两行血迹……
那年轻人显然也没想到张青子竟能抓住自己的快鞭重击,猛然往后一扯。
对方身形消瘦,个子不高不壮,哪来的这等巨力?张青子只觉好像整个左臂都要被生生扯掉,他却憋着一股怒气,咬着牙不松手。虽然双耳已不能听见声音,但是目力还在,只看那尖锥上再次喷出青绿毒气,他连忙运劲吐力,原本就黝黑的大手竟然红的像透亮的珠宝似得,一股炽热的气息从他手臂直灌尖锥、鞭身、手柄……然后是年轻男子握柄的右手。
年轻人“呲”的一声痛叫,手中鞭柄炙热滚烫,如被扔进火炉烧了一天一夜,刚刚拿出来似得。手中登时冒出丝丝白烟,眼看就要烧的皮开肉绽,他用足全力,猛然左拉右甩。
震荡的劲力由近及远,张青子被拉的左摇右晃,原本紧紧抓住的尖锥忽然脱手。尖锥脱手,如利剑出鞘,左扫右剌,登时在张青子胸口腹下割开两道血淋淋的口子,好在鞭子带着后撤劲道,尖锥入肉先深后浅,看着伤口森然可怖,但实际并未伤及腑脏,只是血流如注,片刻便染红了大半个身子。
张青子看了看被年轻人用铸剑坊弟子的尸首摞叠封住的洞窟,又瞧了瞧对方宁愿手掌被烧的红烂焦臭也不愿松手的狠辣,自知生路已绝。原本还剩下的两分怯懦和侥幸,顷刻间荡然无存,他运足全身真气,快步向年轻人撞去。
此时他通身如一个大大火炉,炽热的高温将流出的鲜血都蒸发成了腥臭的热气,他的双臂双手更是奇异,就像一对晶莹剔透的赤红玉雕,无需什么仙眸神目,仅凭肉眼都可清晰看到里面的血脉骨头。
高手对决,多是遇强则强。年轻人似乎也被张青子超出寻常的斗志唤起了兴趣,他儒雅奇白中略带几分邪意的脸色忽然变得狰狞可怖,他龇牙咧嘴,状若疯兽。长鞭猛甩狂拉,力道速度更上一层楼。
张青子手无寸铁,仅以双臂双掌为兵器,他热血重燃,斗志如初入门时,修为竟比平时还高了二三成,力能裂石的鞭劲重锥被他以一双肉掌左拍右格,竟生生挡开大半,那原本沾血即融的剧毒,还没靠近身体,便被热气蒸发殆尽。
直到忍着周身剧痛近得敌人五六尺距,近身相搏,长鞭优势骤减,他猛然狂啸推掌轰出。“狂妄小贼,一起死吧!”
张青子豁出性命、燃尽真力推出的这一记“赤阳掌”,竟然使出了远超平时的十二分功力,掌力重如双鼎,炙热尤胜熔浆。
自闯上大如峰来,一路如砍瓜切菜的年轻人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临近,可他却不闪不避,不退反进,双手持鞭,环首一旋,那鞭梢倏然收回,绕着脑袋转了一圈,便向敌人刺去,他竟然要以钢鞭重锥来个刚对刚、硬碰硬,他嘴里撕声吼道:
“老子不会输第二次!”
尖锐、刚猛兼具的重鞭铁锥豁然击破掌风。然掌风虽破,火热的劲力却只是稍减了三两成而已。他本欲旋臂甩鞭,以钢鞭带起的劲风搅碎掌力余劲,同时想似巨蟒缠身似得捆死张青子,奈何手中钢鞭突然绷直拉紧,僵硬得像铁棍也似,半点也扯不动。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迎面冲撞而来的张青子,不顾重鞭穿身、腹中贯洞,左手拉着长鞭将他猛然拉近。
“你中计了,小贼!”
张青子腰腹洞穿,真气散尽,全剩一股子狠厉不服的余力怨愤,五指绷紧并拢,右手做刀,直插年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