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鼓不进,鸣金不退者,斩!
见伤不救,见敌先溃者,斩!
拖伤诈病,遇战即退者,斩!
御下不严,轻慢上官者,斩!
故而虽然毒气笼罩,似索命修罗,军士们也没让这些内侍乘机逃出去,周围驻守的军士们闻声而来,一批批鱼贯涌入,死了一批,又冲上一批,远处放箭,近处刺矛,愣是将内侍们逼回院中。直拖到水龙队和凌寂闻讯赶来。
水龙队不住往院中灌水,冲淡笼罩的毒气。凌寂成名绝技乃是“六合撕碑手”,刚猛悍绝,他用井水浇透全身,同时凝神闭气,以罡气护体,孤身冲入院中,一一掌毙余下内侍,独独留下为首的司礼监首董威。
董威被凌寂掐住脖子按在枯死的榕树上,满脸憋得乌红,双眼暴凸,骇人的模样就像眼珠就要掉落出来似得。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是谁杀了客行南?”
满身血渍、湿发披面的凌寂灌足内力,声如狮吼,直震得董威口鼻窜血。
见对方嘴里呜呜怪叫,他略微松开手中指力,董威立马剧烈地咳嗽起来,转眼喘息片刻,却既不是求饶,也不是回答,反而冷笑着辱骂起来:“乱臣贼子!尔等包藏祸心,妄图祸乱朝廷,凡我大周子民,人人得而诛之。”
“我看你能硬到几时。”他左手探出,一把抓住董威右臂,猛然用力,竟然连臂带袖整个生生扯断,鲜血溅出一道长虹。
“啊……”
满院登时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阉狗,你还有一手两腿、双目双耳、五脏六腑,再不说,老子叫一处处慢慢品尝。”
凌寂满以为如此手段定能拷问出讯息,没想到那董威虽是去势阉人,却竟然真是个铁脊梁、硬骨头,一口唾沫混着鲜血吐在凌寂面上。凌寂也不与他废话,抬脚便踢中他右腿膝盖,骨碎肉烂,只留一段空皮,半根小腿便这么悬吊吊的摇晃着。
“老子有的是时间陪你。客行南尝的苦,老子让你十倍百倍的挨个尝一遍。”
董威这下却痛晕了过去,凌寂丝毫不给他喘息时间,指如钢针,一把戳入腹中乱搅,愣是将痛晕死过去的董威又折腾苏醒。继续声如暴雷得吼道:“快说!”
“早……听说你……跟费恩宽的私交最好,看来……看来是真的。”
这次董威却不破口叫骂,喘了几口粗气后,反而一股子阴冷邪笑,说:“近水楼台,不知道,你尝过没有。好香啊!”
“你说什么?”
董威伸出血舌舔了舔嘴。“陛下恩赏,我们这些奴才尝了尝费城主的肉味,真是香极了,就像……啊!”
凌寂一把抓住董威的右臂断裂处,猛烈撕扯起来。“是狗皇帝?!”
董威忍着剧痛呵斥道:“陛下仁治,尔等世受君恩,却不思报国,反而和外海萧贼一样拥兵自重,意图谋反。陛下宽仁纳贤,恩赐李易,拔擢费恩宽,他却不识时务,翻什么陈年账,修什么‘闭口禅’,企图逃脱不成,竟想弑君。如此逆贼狂徒,陛下自然该赐他个‘有眼无珠’,赏他一幅‘狼心狗肺’。凌贼!天理昭昭,你今日杀我,日后我董威之名自有青史留笔,而你……哈哈哈,遗臭万年,子子孙孙、世世代代为人唾弃。”
说罢,猛然张嘴,竟欲咬舌自尽。凌寂反应何其迅疾,手中猛然用力,手背又向上一顶,叫董威口不能合,更别说咬舌自尽。“阉狗,老子说了,你要死也得先尝一遍我幽州囚牢里的七十二门刑具。”
董威僵着脖子咯咯怪笑起来。“凌寂,你东一句阉狗西一句腐人,我瞧你还没来得及去看看费恩宽那狗贼吧。哈哈哈哈……陛下圣恩,留了他个全尸。可不止奴才们气不过,九泉之下的付大人也气不过啊,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便瞒着陛下撒了撒气。奴才们没有的东西,我们也替费恩宽去掉了。”
凌寂双眸瞪圆,似乎猜到了什么。
董威继续阴笑着说:“不过他比奴才们还惨,奴才们的宝贝至少还有个明明白白的去处,日后一起埋了,下辈子还能做个全乎人。他的丑东西,哼哼,被奴才们切下来喂了山间野狗。下辈子他缺的物件,就去狗身上借吧。哈哈哈哈……”
说罢,登时溅着星星血沫唾液,状若疯癫的狂笑起来。
“啊!”
“且慢!”
喝止声与暴怒声几乎同时响彻小院,然箭已出弦,更何况是撕碑裂玉的盛怒极招,岂能说止就止,批发狂怒的凌寂朝着董威当头一掌落下。
刚猛的掌力从董威的颅顶直贯足底,劲力似雷霆卸地,董威全身的骨结瞬间碎成齑粉,腹内五脏六腑、百节愁肠顷刻间融成血水,全身混似一个灌满水的大皮囊瘫在地上,黄白红三色血水从腔窍口鼻中流出,顷刻就灌了一滩。徒留一张软趴趴贴在地上的衣裳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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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死状,莫说国医圣手,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