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卖?”陈轩捡起画轴时,发现背面贴着张泛黄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北斗又像个“山”字。
刘瘸子摇摇头,脸色灰败:“不卖了,这观里的东西邪性得很。昨儿拆房的老李,拿了块观里的木牌,今早就摔断了腿。”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砖室里的骷髅,手里攥着半截玉佩,上面也刻着‘玄’字,我没敢拿。”
陈轩的指尖在符纸上摩挲着,朱砂下的符号在天眼视野里逐渐清晰——不是北斗,也不是山字,而是玄山氏特有的标记,由三个“玄”字叠加而成。这符号他在邙山的石门上见过,当时触发机关的,正是这个标记。
“那半截玉佩在哪?”
“扔……扔回砖室了。”刘瘸子指着西墙的破洞,“就在玄妙观的地基下,从这钻出去,第三个断墙根就是。”
陈轩把星盘和画轴都收进包里,临走时给了刘瘸子个新的信封:“去换个好点的假肢,别再跟伪古堂的人打交道了。”
走出仓库时,警车刚开走,拆迁区的空地上浮着层淡灰的雾。陈轩往西边的断墙走,脚踩在碎砖上发出咯吱的响。玄妙观的牌坊只剩下左半边,石雕的盘龙被人砸掉了脑袋,颈窝里积着雨水,倒映着天上的流云。
他忽然想起玄鉴镜里的星图,奎宿的位置,正好对着这片老城区。而那套青铜星盘的指针,不知何时已经转了方向,陨铁的尖端,正指着牌坊后那片最深的雾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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