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的特派员举着加密文件夹闯进来:“陈教授,青海考古队传来紧急报告......”
我站起身,透光镜残片自动吸附在陌生的青铜碎片上,拼成完整的圆形。镜面映出我苍白的脸,却在瞳孔深处叠出另一重画面:三天后的戈壁黄昏,我跪在自己的尸体旁,手中握着第三镜,镜面上正在浮现一行用血写成的警告——不要相信镜中的光。
窗外,乌云正在聚集。我将两枚碎片收入风衣口袋,青铜哨子在胸前摇晃,发出只有我能听见的低频震动。那不是噪音,而是某种频率的共鸣,就像时空列车远去的汽笛,正在召唤下一趟旅程的乘客。
“说吧,”我扣上风衣纽扣,“青海那边,挖到了什么?”
特派员打开文件夹的手在发抖,里面掉出的不是考古报告,而是张现场照片。照片上,刚出土的青铜镜半埋在沙中,镜面反射着夕阳,却在本该映出拍摄者的位置,清晰地倒映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他的脸和我一模一样,只是嘴角裂开的弧度里,露出不属于人类的、镜面般的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