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的允许,你就要娶她,你要知道,在这个家里,我才是正妻,你想纳妾可以,但需要经过我这个主人的同意。”
说罢,裘千尺转身,袍摆卷起一地落花,缓步走远。
她不知道的是,身后的公孙止,跪在地上久久未动。
他低头,捡起那颗被随意扔下的药丸,在指间轻轻转了转。
公孙止原本,不打算活着。
一切都已崩塌——李丽质的元神已残,换命已无望,柔儿也亲手送走。
他本可以随风而去。
可这一刻,他忽然不想死了。
他望着裘千尺离开的背影,听着裘千尺说着的那些话,目光一点一点转冷,眸底泛起幽深如井的光。
“你以为……你懂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害死我的丽质,我要你死。”
公孙止将解药丢入口中,咬碎咽下,淡淡苦味滑入喉间,如他如今心头这口血。
“裘千尺,”他轻声自语,望着东升的朝阳,嘴角缓缓扯出一抹残酷的冷笑。
“生下那孩子吧。”
“我会让你,在最幸福的时候——死得最痛。。让你也体会一下,给你希望,又在最有希望的时候捏碎它,是一种怎么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