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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臂骤然高举,三叉戟的寒光直刺铅灰色的天幕,“伟大的海巫母!请睁眼看看你的儿郎,请赐我们撕裂敌阵的力量——!”
“三队海祭!”他的吼声像礁石撞碎巨浪,震得马腹都在颤,“带领力的挡住食人族的援军!四队五队,随我冲阵解救一二队族人——”话音未落,他已调转马头,靴跟狠狠踹向马腹。
坐骑人立而起,长嘶声刺破风雪,他手中的三叉戟直指驯兽部的阵列,“食人族把我们当储备粮?今天就让他们知道,海云部的血是烫的!是能烧穿他们喉咙的!”
“不要啊,朝阳祭司——你怎么能冲呢?”第五队千人统领海祭司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忍不住大喊。
要知道,第五队原本负责后勤,大多是朝阳祭司的心腹。他们平日里多扛着兽皮战甲,帐篷,木柴。
搬运着大筐大筐的兽肉和鱼干,极少经历如此残酷的正面厮杀。
此刻,看着朝阳祭司要带领他们冲入那如修罗场般的敌阵,心中满是恐惧。
然而,朝阳祭司那决绝的背影,让他们明白,此刻已没有退路,只能纷纷放下手中的食物,抓起极少用到的各种武器,跟随着前方高大背影冲锋。
三队海祭千人首领海祭司听闻,面色一凛,大手猛地一摆,毫不犹豫地转身面向自己的队伍,高声呼喝起来。
只见他身旁迅速聚拢了十个海祭师,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决然。
他们各自指挥着一百名战士,手持鱼叉,扛着坚固的藤盾,另一只手紧握着标枪,脚步匆匆却整齐有力,朝着食人族援军的方向疾奔而去,那气势仿佛要将前方的一切阻碍都彻底碾碎。
第四队千人统领海祭司则满脸通红,眼中燃烧着怒火,像是被朝阳祭司的热血彻底点燃。他不管不顾地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声嘶力竭地大喊:“冲啊!杀啊——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率先朝着敌阵冲了过去。
第四队的战士们见状,纷纷“杀——”怒吼着跟上,他们挥舞着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顶着风雪,脚步坚定而有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悲愤都化作冲向敌人的力量。
雪地里的厮杀声突然被一阵尖锐的哨音劈开。
朝阳祭司的三叉戟刚挑飞一个食人族的头颅,眼角余光瞥见西北方的山脊线——那里有片灰影正顺着雪坡滑下,不是奔袭的敌兵,倒像群被惊起的飞鸟。
飞鸟“扑棱棱——”撞向铅灰色的天空,翅膀扫过坡上的枯树枝,带起簌簌雪沫,正落在埋伏在此的、此前从雨澜城追击出来的三百飞雨军水军团骑兵头上。
琳按着微微凸起的小腹,与四个水军团连长半蹲在坡顶,手里的望远镜镜片映着前方战场的血色,霜气顺着镜沿爬上她的睫毛。
身后三百水军团骑兵齐齐立于马背,靴跟紧扣马镫,藤甲上的积雪被飞鸟带落的雪沫又添了层白,有人抬手掸了掸肩头,雪粉簌簌掉进马鬃里,惊得坐骑打了个响鼻,又被骑手用膝盖轻轻按住——整个山窝静得只剩彼此呵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细珠,沾在眉骨上,转眼又冻成了冰碴。
骑兵们的目光时不时扫向坡顶的连长们,望远镜转动的轻响混着雪花落地的微声,像在等待一声惊雷。
几乎就在飞鸟惊起的同时,几声尖锐的鸟鸣突然刺破风雪,引得天空盘旋的大群秃鹫猛地振翅,黑压压一片朝着鸣声深处飞去。
而在另一侧山谷里,天空中,小翼与小羽张开十米宽的羽翼,琥珀色的眼睛早盯上了那片移动的黑影。
两头巨鹰喉间滚出低沉的“啾啾啾——”唳鸣,二话不说扇动宽大羽翼,如两道银色闪电朝着秃鹫群俯冲而去,翅尖扫过的气流卷得雪沫漫天飞旋。
巨鹰的唳鸣穿透风雪,与下方雪地里的马蹄声撞在一起。
下方雪地上,积雪正被马蹄踏得飞溅——此前由忠、猛从血牙部派出的传令兵勒马在前,身后跟着我、石、夜、虫、福胖子等飞雨军高层,一旁狼大、狼二领着两头母狼分守两侧,四足踏碎冰层的脆响混着粗重的喘息,顶着风雪狂奔。
福胖子的坐骑突然打了个趔趄,他骂了句粗话,反手拍掉溅在甲胄上的雪块:“他娘的这雪没到膝盖了,狼崽子跑得倒比马快!”
身后骑兵团和雨凌团的骑兵们,铁蹄踏得积雪飞溅,整支队伍像道黑色的洪流,正朝着那片震天嘶喊的主战场方向疾驰。
风卷着我们的狼皮披风猎猎作响。
满脸络腮胡的石——呵出的白雾里还夹杂着粗喘,大喝道:“小兔崽子,咱们离战场还有多少路?”
传令兵猛地勒住缰绳,坐骑人立而起时前蹄踏碎半尺厚的冰层,他回身左手扶胸,喉结在冻得发紫的脖颈上滚动:“回旅长!翻过前面两个山头就是主战场——”
话音未落,一阵更密集的喊杀声裹着风雪撞过来,惊得他坐骑直打响鼻。
我勒住雪白的踏星,马